这么想着俞成敏很无奈,也不表现出来,抬手看了一下精美的腕表,放下酒杯笑道:“您还是没有表态,关于港岛那事怎么解决?”
梅森避开不谈,“俞小姐平时太低调,多次见面,竟是唯独只有今晚才能真正欣赏到你的韵味风情?”
说完,目光直接停留在她那亮面灰色衬衫上面。
看着真的不“凸显”,甚至有些平板。梅森却知道她刻意这么打扮的用意,有些女人就喜欢这样,故意不戴罩杯后会导致胸脯有点下垂,加上刻低调的坐姿后,看起来就这样了,但真老司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这才是最强的韵味,比那些没多少货却故意用罩杯抬举出高耸感觉的人不知道高了多少。
尼玛又被他这样看着……俞成敏也很无奈,真不能随便得罪他,否则要绕很多的弯路找很多麻烦。
梅森继续目光往上,白皙细腻的脖子和胸前肌肤真的很承托她这身装扮,亮点是她脖子间细如发丝的那条价值不到一百英镑的白金项链,简直是画龙点睛之笔。
物极必反,低调到她这样程度人是另外一种魅力,返璞归真似乎说的就是这事。
越看越有感觉,梅森放下酒杯翘起二郎腿,拿出一只雪茄,又笑着问:“不介意吗?”
俞成敏翻翻白眼,“请随意。”
梅森就把雪茄放在嘴巴上,拿出手枪式的火机点燃了。
梅森轻吸两口,造成几丝烟雾缭绕,又把雪茄放在烟缸边缘,翘起二郎腿道:“你们在港城被冻结的那个重要账户略敏感啊。”
俞成敏点头,“这我知道,所以才有了这次见面,不是吗法官大人。”
梅森又拿起雪茄吸了一口道,“的确我能解冻放行,但现在真的有些为难。不是说我真的搞不定,而是上面有神仙在打架。你们的几个略重要的账户被冻结肯定是有原因的。”
俞成敏寻思:不就是许美慧那婊子在后面添黑锤吗,否则哪来这么多事。
许美慧背后就是邱洪文,哪怕江耀文扬言和邱洪文间的过节已经过去。但事实有时候很无奈,县官不如现管说的就是这事。看似和许美慧她们停战了。但当时开战时候的一些后遗症、譬如已经被冻结的账户,仍旧处于冻结中。
在许美慧的角度上她不可能反过来纠错。于是这样的“战争后遗症”就只有俞成敏出面买单,需要依次挪动公关。关键人物之一就是面前这货。
梅森除了是个法官,活动能力不仅仅是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他和卡灵顿是死党,以卡灵顿的家势,在其他地方或许只是二流纨绔,但在港城那特殊地方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近乎于隐形坐塘鱼地位。如果卡灵顿能打个电话,律政司就不会在盯着那些账户不放,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另外一条路是和伊莎贝尔进行捆绑,也就等于奥利弗副总监成为了“董事”之一,那么天下事其实都是为利益闹的,梅森和卡灵顿他们只要脑子没坏,他们也会主动消除上次俞成敏和许美慧战争带来的后遗症。否则就等于他们在搞奥利弗,那他们在伦敦的各种业务不被狗脑子都抽出来就见鬼了。
无奈的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原本十拿九稳的事上午却几乎和伊莎贝尔谈崩。俞成敏试图通过一些关系直接电话奥利弗,但得到的答案是:你破坏了规则,业务不是这么谈的。你只能和伊莎贝尔谈。
这让俞成敏无比蛋疼,心情郁闷下独自去布莱顿小镇散散心,毫无卵用,还无巧不巧的遇到了现在最不想见的梅森。
假设已经进入了和奥利弗合作的时间表中,就可以过河拆桥对梅森比划个中指说“快滚”。然而伊莎贝尔的态度不明,导致了俞成敏不敢把后路封死,应酬了这货一整天。
末了他竟是没完没了,没给出具体的答案,还死皮赖脸的跟来房间里喝酒。
俞成敏想过给江耀文电话,但事实上也知道打给江耀文也不会有更好结果。那是另外一个层面的事务,在江耀文层面上已经和邱洪文和解了,就不会再有后话。但遗症就需要许美慧和俞成敏自己解决。
规则就是这样的,就像现在,国务卿麦迪逊可以今晚和英国内政大臣茱莉亚笑着看歌剧,消除误会又亲密无间,但这不代表风平浪静。说不准她们在姐妹好的时候,英国安全局以及军情六处的人,正和中情局欧洲分部的人相互算计甚至狗脑子打出来了呢?
“你又走神了哦?”梅森笑着提醒。
俞成敏交换了一次二郎腿,前倾一些身子,拿出一只女士香烟放在嘴巴上,等着梅森来点燃。
梅森风度翩翩的笑笑,拿手枪打火机“对她开了一枪”。
冷静的吸了两口,俞成敏继续不说话。梅森这猥琐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真就不能表态了,一开口几乎就把方向定了,要不就脱衣服接受调教,要不就把事情变黄。
选择任何一个方向都是不理智的行为,最好的办法是维持笑脸不谈崩,下一场再说。如果在这期间有了新的筹码,当然就会有一些主动权了,就可以对他说“快滚”了。
不破脸就需要个契机,被人意外的打断。那就搁置争议,把这事件暂时的放入冰箱保质一下,下次再说。
这就是俞成敏很有情绪的样子接受他点烟,却需要小马这时候介入的原因。
“成敏?”梅森略猴急的皱着眉头叫了一声。
这尼玛把俞成敏弄的浑身鸡皮疙瘩,四处看看寻思姐的扫帚呢,小马你还不来扫鸡皮疙瘩的话,过后姐就把你……罚薪365日!
然而俞成敏就是不说话,把细长的香烟凑在嘴巴上深吸了一口,显露着神秘的笑容。既然保持冷冻室保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