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曾有幸看过陆贤的工作证,证件上的通行级别是特级,那是领袖层的人物特批的招待规格。
大概一小时之后,专项的医学专家,按照指示,完成了对这名“死婴”进行的脑垂体激素的注射手术。
注射激素手术刚一结束,不到一分钟,这名“死婴”奇迹般的像普通婴孩一样放声大哭了起来。
“教授,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啊?”
很多在场的医生都无比震惊。可陆贤却说了一句很令人费解的话。
“特别手续明天会有专人送过来,把这个孩子的身份信息做一份报告,明天交给过来的科学专员。”说到这里,陆贤露出了怜爱的表情,低着头看着这个被护士小组清洗完身体,稍稍开始进入睡眠的婴儿:“小可怜,你真的很棒,叔叔会
给你最好的人生,从现在起,我不允许任何家伙伤害到你。”
这话,当然婴儿是听不懂的,很明显他是告诫在场的人,说给他们听的。
不久之后,这个婴儿被前来对接的科学专员护送带走了。医院方面也彻底封锁了这次医疗事故消息。
据息,这位烈士的所有家属都得到了亲人离世的噩耗,遗腹子被告知已经死亡。在特殊的安排下,烈士遗孀的尸体和“婴儿尸体”被火化,并且秘密进行了一次安葬仪式。
时间过的飞快,陆贤教授和这个婴儿的关系,也渐渐被熟知这次事件的人淡忘了。
在南国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里,陆贤和这个孩子有了一个相依为命的小家。他照常会回到首都白星城去工作,小孩就在这里慢慢的长大。
他们有一户善良的邻居,小家伙被邻居当做家人一样的抚养着。每当陆贤工作空闲回来的时候,小家伙会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的亲昵。
邻居家有一个女儿,名叫金凤香,也是这个小家伙唯一的童年玩伴。因为村子里其他的小孩子,都对这个小孩说三道四的,不是特别友好的样子。
他们有的是从父母的口中得来的谣言,有的是潜移默化的对小家伙产生了厌恶。
他们会说他是没娘养的;说他的爸爸是从野地里把他捡来的;还有的说小家伙是个弱智,要不然,怎么七八岁了还不去读书上学呢。
一天,陆贤回来和小家伙一起到村落附近的水库钓鱼,小家伙忍不住问了那些村里孩子对他的种种疑问。
陆贤很平淡的说:“因为他们都是凡人,你是个神仙啊!”
“可是爸爸,我连名字都没有,凤香都是叫我陆哥哥,别人直接是‘哎’、‘喂’、‘那个谁’,这样叫我。”小家伙渴望自己有个名字,他不奢求父亲给自己多么美好的生活,至少,像个普通人一样就够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陆贤跟“儿子”在水库的边上支起了篝火堆,把钓来的鱼,用树枝串起来做烧烤。
陆贤隔着篝火的火焰,看到“儿子”的身体,他的皮肤是褐红的颜色。他笑了起来:“你真的想要个名字?”
“真的吗?要啊,老爸你终于肯给我起名字了啊!”小家伙兴奋的跑过来一把在背后搂住了陆贤的脖子。
可陆贤提出了一个条件:“名字可以有,但不能跟随我的姓氏。”
小家伙有些失望的说:“我果然是您捡回来的孩子吗?”
“不是这样的。”陆贤看着夜幕中的水面,微笑着:“你的亲生父母,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存在,他们为了你,把自己的生命都留给了你。我当然很想你是我陆贤的儿子,可是你知道吗?我不能这么做,如果不信,你可以试着把火里的东西拿出来试一试。”
听到这个话,大概七八岁的孩子都会带着绝望的心情大闹一番,或者放声哭泣,表现出无助和可怜的跑开。
但是这个小家伙跟其他人不一样,陆贤也清楚这一点,在他能够承受打击和真相的年纪,决定告诉他隐瞒多年的事实。
小家伙当然是觉得父亲在跟自己开玩笑的。但是既然是玩笑,他就打算顺着父亲的意思试一试,大概自己真的把手伸进篝火里的时候,父亲会心疼的叫起来,然后说“给你开玩笑呢,你还真这么干啊,是不是傻”,这样的话。
哪怕爸爸这么说自己傻,那也是开心的,至少证明,父亲是在乎和爱自己的。
当小家伙把手真的伸入了篝火之中时,陆贤却一脸的自豪感,还冲他点着头。
从篝火之中,摸着地上的一块烧的炙热滚烫的鹅卵石,小家伙居然感觉不到火烧的疼痛!
他把篝火中的石头拿了出来,他的手掌出现了像金属一样的甲壳鳞片!从手掌直到手腕、到手臂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从皮肤里边像“钻”出来一样的,生长出了附着整个皮肤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