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覃之的温柔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然后变得霸道起来,我沉溺在他的吻里喘不过气,只知道我在他怀里,心跳如雷。
我不敢睁开眼,生怕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面含春水。
“徐图,以后不许再说分开的话。”他低声呢喃。
“嗯。”我神智不清,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徐图,我喜欢你。”
“嗯。”
我觉得全身都在发热,就像是被人扔到岸上的鱼。拼尽全力的跳跃却找不到出口,找不到空气。
就在此时,一声巨大的声响在耳边炸开。
我一个激灵推开了顾覃之,越过他的肩膀看到方亦和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手里的保温饭盒掉在地上。我此刻觉得万分尴尬,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几乎不敢抬头看她,下意识的想从顾覃之的怀里逃走。
顾覃之觉察到我的动作,用力把我搂在怀里,我们两人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面对着方亦和。
“你来做什么?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顾覃之皱眉道,声音冷得能结冰。
方亦和被他骂得身形一晃,退后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说:“覃之,我敲过门的,你们没听见。”
然后她挺直了身板,眼神凌厉地看向我说:“覃之还在住院,你就这样忍不住了,怪不得大家都说穷逼人贱。”
她的话就像响亮的耳光打在我脸上,我全身气得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顾覃之站了起来,把我推到她身后道:“方亦和。我给你留着面子呢,不要逼我翻脸。”
“我说哪一个字不对?”方亦和瞪着顾覃之道,“这已经是很委婉的说法了,顾覃之你对她是什么感情,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方亦和!”顾覃之大声打断了她的话,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的病房,不欢迎你。”
方亦和被他这样训斥不怒反笑,盈盈地看向我说:“徐图,你如果是因为钱和他在一起的,我没话说,毕竟钱这个东西谁都喜欢,如果你是为爱和他在一起的,我劝你三思。因为他是”
“啪!”一声响,方亦和被顾覃之打了一记耳光,她捂着脸身子晃了晃。
“顾覃之,你个混蛋!”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和声音一起进来的是顾长山。他进来后直接把方亦和拉到身边,手指发抖的指着顾覃之骂道,“现在你长本事了,敢对女人下手了。”
“我的事,真的不用你再管了。”顾覃之看着他说,“管了我小三十年了,你不觉得腻。我都腻了。”
他声音苍凉,眼神深沉,语速很慢。
顾长山被他这样盯着,居然一下就没了气势,他低声让方亦和出去等。之后看了看我说:“徐小姐,我想和我儿子单独谈谈,麻烦你也出去一下。”
我看了看顾覃之,他说:“不用,你有什么话可以当徐图的面来讲。”
“真的不介意?”顾长山问。
顾覃之脸色微微一变。对我说:“出去等一下,她不敢对你怎么样。”我知道他嘴里的她,指的是方亦和。
现在病房里的气氛怪怪的,我隐约猜到中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想听却不得不出去。
病房外是一条长走廊,两旁放着长椅子,方亦和坐在左边的椅子上,眼神盯着地面发呆,我出来以后坐在右边的椅子上,视方亦和如空气。
两个女人如同门神一样坐在病房的左右两边,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会觉得奇怪。
我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方亦和忽然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名片说:“这是我的名片发,如果你那一天觉得有问题要问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与顾草之从小就认识,算不上青梅竹马也差不多,保你对你想打听的事满意。”
“不用了,如果我想知道,他自己会告诉我。”我把名片推了出去。
女人就是这种纠结的动物,宁愿自己去头破血流。也不会相信情敌的话。
“留着吧,总有一天你用得着,而且这一天一定不会太远。”她把名片塞进我怀里。
话音才落,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顾长山走了出来对方亦和说:“亦和,咱们先走吧,他的伤不碍事,最多养一周也就全愈了。”
我也站起来,越过顾长山的肩膀去看顾覃之,他紧绷着嘴唇站在门口,看着我微微一笑,这一笑让我安心。
顾长山临走之前很用力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希望你可以把覃之当作一个病人,一张病床真的挤不下两个人,如果你愿意陪护,可以升级到贵宾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