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记到背着手,点了点头,“信送过去了是吧?”
“是的,今上午就送过去了。”苏锐回答。
“你说,这个蔡召华,是不是有病,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强迫,他身边那么些女人,还没玩够?”李忠信早就骂了蔡召华不知道多少次。
杨子年也站了起来,“李书记,那白山镇的邹书记,我们、、、”
李忠信坚定的摆了摆手,“别再说了,你跟郭本涛一个德行,还替他求情,他是被人举报有二十套房,而且都标注了详尽地址,市纪委早就去了房管局,名单都拿走了。”
杨子年刚想替他的“财主”求求情,就被李忠信给骂了回来,郭本涛刚才也是提了提邹伟民,被臭骂了一顿。
杨子年心里骂了李忠信祖宗八代,尼玛,让我去找市纪委督察组打探消息、去安排警察秘密调查赵军的行踪,这些事情,态度好着呢,用完了自己,就像踢皮球一样把自己踢到一边。
“过来调查姜书升问题的人走了吗?”李忠信突然转过头来,问道。
苏锐向前一步,“李书记,走了,刚走。”
“有什么收获吗?”李忠信问道。
“这个到不知道,他是单独询问,其他人员进不去啊。不过,我听说刘昌达亲自去了银行,打了一份明细。”苏锐立刻汇报。
李忠信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姜书升真的是油盐不进呢。”
令李忠信更加郁闷的是,那一晚去灵山寺,苦禅大师提醒自己要警惕身边的人,一门心思认为是姜书升要捣鬼,没想到,这个身边的人竟然是蔡召华,这个办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弄不好,自己精心安排的举报姜书升的事,调查到最后,反而给他戴上了“清官”的帽子,不但没有扳倒姜书升,还让他在市领导的心中增添了光辉。
目前来看,这一招,是臭棋,奇臭无比!
“也不知道蔡召华去了哪里?这个没有骨气的人是否能够顶住压力。”李忠信自言自语,如果说,蔡召华心理防线一旦崩溃了,那围绕着他做的这些工作,全都是废棋。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杨子年,杨子年赶紧摇头,“李书记,别再找我了,打听蔡召华线索,我已经是老脸都贴尽了,这种事情,你别再把我推到火坑里了。”
李忠信瞪了他一眼,这个杨子年,以前的时候,是个和事佬,天天好好好、是是是,到了关键时刻,经不起考验。
而杨子年的心,此刻哪还在蔡召华身上,蔡召华即使死翘翘了,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他目前考虑的可是邹伟民,这个源东区经济排名第二的乡镇白山镇的一把手。
“大家没事的话,都走吧。”李忠信说出了一句话,办公室聚集的一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离开了。
常年待在李忠信身边的苏锐,听到了这句话,内心如明镜般透亮,李忠信很少主动赶人走。此时,他说这句话,目的只有一个,人多了不方便说某些重要的事情。
果然,看到郭本涛和杨子年下了楼,苏锐又折返回来了,李忠信抬头看了看他,会心的一笑,这个苏锐,揣摩心思,的确有一手。
“小苏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身上的压力有多大?”李忠信看到屋里只有两个人,敞开了心扉。
苏锐走过去,“李书记,能够感受的到,这可能是您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的焦虑了吧。”
“嗨,这个蔡召华,太不自重,枉费了我的培养啊。”李忠信低头叹了一口气。
“李书记,要不然,我们找人再去给算算?”苏锐出了一个点子。
李忠信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对了,蔡召华被带走几天了?”
苏锐伸出了五个手指,李忠信面带愁容,“再这样下去,蔡召华就要挺不住了,我们必须要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苏锐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李书记,您是不是有办法了,您尽管吩咐,我们去跑腿。”
李忠信站起来,走到窗前,“唉,看来我们不得不打出最后一张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