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景渊本是不想听她废话的,不过在听顾云初说她愿意以她妈妈的命担保的时候,眼神闪了闪。
结合之前顾云初对她妈妈的态度,岳景渊可以看出来,她对她妈妈是真心相待的。
而如今,顾云初愿意以她妈妈的命做保证,从某种程度上,已经能够保证她的清白了。
但这其中也不乏有另外一种可能。
谁知道顾云初会不会只是故意利用她妈妈的身份,以此来混淆视听?
要真是这样,动不动就拿亲生母亲的命做保证的人,还真是该死的可恶。
想到这里,岳景渊本就黑沉的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阴郁了。
“顾云初,你母亲的命在我眼里,还不如我房里的一件家具值钱,你觉得我凭什么就此相信你?”
“你!”顾云初气急,岳景渊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难听了点儿,什么叫她妈妈的命,还不如一件家具值钱?
虽说岳景渊这栋别墅里的家具的确样样都是精品,价格也贵得惊人,但这些东西再珍贵,也不能用它们来贬低她妈妈啊!
想到妈妈如今卧病在床,却还要因她的原因,受到岳景渊如此羞辱,顾云初就恨不得杀了岳景渊,以此来堵住他的嘴。
但她最恨的人,还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没用,她也不用牵扯到自己的妈妈,更不用让她受到无端的贬低。
“岳景渊,你想羞辱我可以,但别太过分了!”
顾云初咬牙,愤愤道:“我妈怀胎十月把我生下来,抚养我长到现在,不是为了让你轻贱的!”
岳景渊听她说完,对上她充满倔强的眸子,心底某处不可抑制的动了动。
但身在暴怒中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此刻,他仿佛是认定了顾云初做出背叛了他的事情似的,完全听不进去顾云初的辩解。
甚至忍不住去恶意揣测她,或许她这么说,为的就是要引起自己的同情心,以此来达到为自己脱罪的机会!
像顾如锦,她不就是这样吗?
为了重新攀上他这颗大树,不惜与相处和谐的谢归远离婚,就因为他的成就,比谢归远来的更加明确一些。
想到顾云初和顾如锦是一样的货色,岳景渊就忍不住出口嘲讽:“没用的东西,除了打亲情牌,还会做什么?”
“我没有!”顾云初反驳。
岳景渊看着她于顾如锦有些相似的眉眼,恍然间将她当成了那个害他失去父亲的女人,眼底暴怒骤升。
“你真该死!”
岳景渊沉声说着,稍显粗粝的大手从她脸上开始,划过她娇嫩的脖颈,最终变化成鹰爪勾起的样子,紧紧的将她的脖子扣住了。
顾云初是被岳景渊的气势镇住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扣住自己的脖子,无力的感受空气一点点空喉间隔绝。
直至意识恍惚之际,她才想起挣扎。
“放…放开……”
顾云初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与他对视着,艰难地从险些闭气的喉咙中憋出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