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豪宅中,得知赵光亮接到罗铮而来,周卫国的心中一下子忍不住忐忑起来,毕竟事关他的身体健康性命。
周卫国总是忍不住想着:那个叫罗铮的年轻人,既然有能力医治好赵光亮的病,这一点宋一针都自愧不如,或许自己的病也可以……
可到后面想一想,又觉得自己不能抱太大的希望,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却更大,还是抱着平常心吧。
由于苏雅那儿的事情耽搁,当罗铮到了周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接近深夜11点了。
“人来了,我先去二楼避一避吧,顺便看一看章文的伤势,伤筋动骨一百天,虽说不能令他的肋骨之断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可药物加上我的医治,一个月内也能痊愈。”
看到庭院中车灯亮起的宋一针,便开口对周卫国说着,对于罗铮的身份猜测,他并没有告知周卫国,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言,想着在医院中罗铮装傻,一副好色之徒的样子,宋一针想了又想,在罗铮为周卫国诊断医治前还是不出现在罗铮面前为妙,以免影响了罗铮对周卫国的医治。
至于理由可借口都已经想好了,只用了同行之间的忌讳,便让周卫国毫无怀疑。
“犬子的伤势麻烦你了,这个整天惹是生非的混蛋,被打打断肋骨也是活该,有了这个教训日后看他还敢胡作非为不。”
周卫国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说着,可嘴上说着自己儿子活该,心里面却十分心疼,要不是周章文一直不愿意说被谁打断了肋骨,他都恨不得亲自给自己儿子出了这口恶气。
父与子,血浓于水啊,大多数做儿子的有什么性格,做什么样的人,都跟父母的宠溺与教育有关。
“举手之劳。”宋一针淡淡一笑,在赵光亮为罗铮开门下车之际,便转身上楼去往周章文的房间。
修了黄帝内经的宋一针,年近古来稀的他已到了练气淬体的第九重,功法所限这一生都注定只能停留在这个境界,在身手方面,对付六七个普通成年大汉没问题,毕竟他从一开始钻研的便是医术。
听力非常人能及的他,刚到周章文的房间门口便听见。
“人都死了还打电话问我干嘛,江州这么大随便找个地方把尸体丢下,只要不留下把柄就行,否则出了事情可别怪我保不住你们。”
嗯?
宋一针眉头一皱,瞬间听懂明白,自己老友的儿子,身上又背负了一条人命,他并没有立马进去,而是在等周章文将电话挂了才敲响房门。
“谁?”
“我!”
房间中躺在床上刚挂了电话的周章文,一听是自己宋伯的声音,立马恭恭敬敬地说了声:“原来是宋伯,请进,你快请进。”
开门走进房间,原本不想多事的宋一针,心中却隐隐有些替自己这位老友的儿子不安,因此还是忍不住开口提了句:“章文,你今日之伤并非天命而是人为,你还是少造点孽吧,多积点阴德,否则哪天报应来了,你,恐怕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要是一般人说这种话,周章文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可面对的却是宋一针,听闻这话的他却装傻充愣,含糊其辞,对此宋一针并没有计较。
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便是把该做的给做了。
与此同时,一楼,在赵光亮的带领下,罗铮与周卫国初次相见。
在见到罗铮的那一刻,虽说有了心里准备,可罗铮的年轻依旧让周卫国大惊,不过周卫国怎么说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一刹那的惊讶后,便露出客道亲切的笑容主动迎了上去。
“想不到光亮口中的神医,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少年俊才,多谢你出手医治了光亮的隐疾,无论对周家还是赵家都是大恩大德啊。”
来的路上,赵光亮提了自己与周家的关系,也说了周家的家庭成员,听闻周章文这个名字,罗铮毫无反应毕竟他第一次见到周章文的时候,只知周章文是三爷,一群群令人讨厌的混混头。
“周先生你似乎是心脉之伤,毒火攻心而病疾缠身,能活到现在依靠药物压制缓解,然而是药三分毒,常年服用不仅对身体损伤,时间久了寻常的药物也逐渐失效,若不及时医治不出半年必死无疑。”
作为医生的角色而来,对于诊断病情这方面,罗铮自然言无忌讳,而在他平淡开口的时候,内心惊讶的周卫国将目光投向赵光亮,却见赵光亮轻摇了头,表示自己这方面什么都没有说。
好本事!
周卫国心中大赞,有些惋惜,自己并没有像罗铮这么大的孙女或者外孙女,否则如此青年俊才一定介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将来的成就说不定比宋一针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