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脑子里却浮起小时候看到的情景。

那一年，他才七岁，又一次被周玉狠狠地毒打后，他躲在了一间阁楼里。

他从午后一直坐到夜晚，因为身上的伤，还有太过于饥饿，他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的。

他听到一阵女人的哭闹声，那种细细的，似乎是痛苦又似欢一愉的声音。

他偷偷地从缝里面看过去，然后就差点儿惊叫出声，他看到了周玉从背后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就抵在窗边，那个男人的身体不停地动着……

当时的龙泽无法理解这种动作，而周玉一直哭一直哭，他便以为是那个男人在打她。

他心里高兴极了，有种很解恨的感觉，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周玉的孩子，便已经知道恨她！

那人大概‘打了’周玉半个小时，最后的时候变得激一烈起来，周玉本来歇下来的哭声又高了起来，在那个逼厌的夜晚显得支离破碎的。

而这时，他们的姿势换了，不再站在窗边，而是将她扔在了一张破旧的小床一上，小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

龙泽这时才隐隐约约地知道，他们在做电视上羞羞脸的事情，可是那个男人为什么是老爷子……

他们也能做这样的事情吗？

而那边继续折磨着，周玉雪白的身子在黑暗中漂亮得像是白玉一样，而上面的男人越发地凶一猛起来……

小床剧一烈地摇晃着，在一阵猛一烈过后归平平静！

他的眼一动也不动地观看地全过程……可以说，老爷子和周玉是龙泽的性一启蒙老师！

而龙泽此后花样百出，且带有一些禁一忌的喜好，大概也是从这个时候根深蒂固的！

他摸着滚一烫的心口，看着他们平息着抱在一起。

当然，是老爷子抱着周玉。

好久好久以后，他们才起身，他这才看清了周玉的样子，像是死过一回似的。

龙泽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不到十分钟，阁楼里面恢复了平静。

他好久才敢下来，打开灯，然后就看着那张破旧的小一床一上有着一抹褐色的血迹……很多年后，龙泽才知道这是女人初次的象征，他才对自己的身世怀疑起来！

当然这是后话，当时他回到三楼的大房间，周玉躺在那儿，脸上仍是很凄惨，他被下人又狠狠打了一顿……可是他却是咧着嘴的，心里想，打吧打吧，你不也被人打，打得不知道有多惨！

但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一次了，后来龙泽经常躲在阁楼里，等着看周玉凄惨的样子，但是一次也没有等到！

但是他却等到了他生命中的小天使，十个月后在国外，周玉生下了一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小兔子……

龙泽因为回忆而怔忡着，龙老爷子已经回神，他立即起身，然后抓起周玉的一只膀子拿给龙泽看：“你看……”

龙泽走过去，便看到周玉的胳膊上全是扎针的针眼，密密麻麻的可怕极了。

周琛被立刻叫了来，新婚中的周医生挺内疚的，上次抽了血完事，哪知道周玉身上这么多的针眼。

他看了后，果然地说：“这肯定是打的天然的植物提取精华，像这种东西在黑一市上肯定有的，人注射过后，过段时间就会过虑干净，不会残存在血液里，但是大脑却已经受损！”

龙泽微微皱眉：“那能有什么办法让她恢复吗？”

周琛摇了摇头：“没有办法，这是天然提取物，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无法修复她受损的神经，只能慢慢地养着，或许能恢复部分记忆！”

周琛说着这话的时候，龙泽注意到老爷子的神情不太自然。

是的么，当然不自然了，过去他干的那件坏事儿，想必他也没有忘记吧！

但是龙泽当然不会说破，老爷子要脸呢，再说了，说出来对他龙泽也是一件羞辱来着。

心照不宣罢了！

这时，周玉又恍惚起来，对着龙泽大声叫着：“你不能和她在一起，龙泽，你会害死她，你会害死她的！她是个孽种……”

她反反复复地说着那几句话，龙泽让周琛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龙老爷子皱着眉头：“龙泽，她说的是温安安？”

龙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是，她说的是陆蔚，以前不是和她说过吗，我有可能和陆蔚结婚！”

想到陆家也是乱得可以，龙老爷子这才打消了疑虑，叹了口气，“龙泽，你和温安安的事情怎么样了，快些结婚，也许也能帮你母亲冲个喜，恢复过来也说不定！”

龙泽抿唇；“我会的。”

老爷子经过这阵子折腾，有些体力不济，再加上刚才那让人不自在一幕，便很快回去了。

龙泽站在二楼的风口抽烟，周琛过来，也随手抽出一支来！

两个男人一起眺望着远处的青山，久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