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你爱她吗？”许翼的声音微微有点突兀。

爱？林墨换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爱，那是什么东西？”

许翼想笑终究却只是扯了扯嘴角。

“网上不都说，爱情是鬼，见过的人少，听说的人多吗？”林墨语气轻快地继续调侃：“难不成你还想见鬼？”

他不想要什么见鬼的爱情，但是他似乎从来都无法选择。理智和情感，他能控制的只是前者。许翼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又在隐隐作痛，但他却转移了话题“出去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好。”林墨随意地应道，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

午餐时间，林墨的女朋友打电话过来，林墨很自然地跟她聊天。内容无非是你在做什么我在吃什么之类别人看来无聊至极的琐事，但许翼的眼神里却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羡慕。最简单的小幸福，对于不能拥有爱情的人，往往是最奢侈的事。颜萧萧，我该怎么办？许翼的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她的容颜。

他的思绪在游移，未曾觉察到林墨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许翼，你是不开心吧？其实，在我面前，你不必强颜欢笑。林墨犹豫着，终究还是选了最保险的话题：“你到底什么休假？我们好久没去度假。”

“不要。”许翼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这下轮到林墨诧异。

“你和你女朋友卿卿我我花前月下，我在旁边当电灯泡？”许翼光是想象那幅画面就觉得无法忍受。

女朋友？林墨唇边的笑容有几分不易觉察的苦涩，先想到自己不是孤家寡人的竟然是许翼，而不是他本人，这是种讽刺吗？他的语气微微有点夸张：“许翼，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男人吗？”

许翼很认真地打量他几秒，点了点头。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打算我们两人去度假。”林墨拍着胸脯说道。

“你得了吧，回头惹你女朋友生气了，有你受的。”许翼摇头。

林墨胸口翻涌着不可名状的情绪，他努力扬了扬嘴角，扯出几丝笑意。

许翼想了下，还是开口：“下次过来带着你女朋友吧！”

“你不是不喜欢生人？”林墨的声音有点闷。

“她终归是你女朋友。”许翼微顿，“也不算什么生人。”

“再过段时间吧！”林墨见许翼不解地看着他，补充道：“小姑娘比较害羞，我不想吓到她。”

呵呵，还没怎样已经开始怜香惜玉，许翼没说什么。其实，他也没有多想见林墨的女朋友。但作为林墨的好朋友，他总不能因为自己不喜生人就将她拒之门外吧？毕竟是林墨的女朋友，他会努力学着接受。

“许翼，你呢？打算什么时候找女朋友？”林墨是玩笑的语气，眼神却格外认真，还有几分许翼看不懂的情愫蕴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