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说,“值不值,我说了算,愿不愿意,你说了算,你若不愿意,我愿意继续等待,直到你愿意为止。”
慎儿听罢,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胸前低声痛哭起来。
我们彼此呼唤,将这一刻牢牢抓在手里、锁在心中。
唯愿时间永远停驻此刻,我一生挚爱的人,永远这般依赖我、信任我。
……
正当我们沉浸在悲伤的喜悦中时,突然传来囡囡的哭声,只见囡囡不知何时出了房间,正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哇哇哭着。
慎儿惊慌地推开我,匆匆将囡囡抱回了房间,随即,房间传来她哄囡囡入睡的声音。
我有些懊恼,跟在身后不知所措,直到囡囡再次安稳入睡,方才松了一口气。
慎儿哄好了囡囡后,见我杵在门口,没好气地问我怎么还没有离开。
我不理会她的责问,问囡囡怎样了,她方告诉我,囡囡是梦醒后没有看到她才哭泣的,好在并没有真正清醒过来。
我苦笑着朝她摊手,“看来要想抱得美人归,还得先过了小丫头这一关才行。”
慎儿骂我没正经,语气微酸地提及与我一同前去德国出差的杨碧怡,还调侃乐正东虽然不是她的菜,不过她若是真的想嫁人了,他必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虽知她纯粹是为了气我说的这番混话,可还是着急了,“你若真的选了姓乐那小子,我就把你抢回家,天天罚你给妈咪洗澡擦身子。”
慎儿惊讶地抬头,认真观察着我的神情,我这才发觉自已说错了话,不由得懊恼万分。
慎儿追问我妈咪到底怎么样了,我方知瞒不下去了,也不想再瞒她了,何况她早晚会再去司徒家大宅,妈妈昏迷多年的事情,她迟早会知道,只是怕慎儿听后会无端自责,所以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将妈咪的真实情况说了出来。
慎儿不待听完,又扑在我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都怪我、都怪我当年任性妄为,伯母才会拖着病重的身体去芦州看我,那时候,她的气色就就很差,是我太大意了,她一定是对我太过于失望而昏迷的。”
我沉默不语,对于妈咪在慎儿和段若尘结婚前前去芦州之事,我也是后来才知晓的。
的确,妈咪那天回去后,病情也慢慢加重,可是我从来都不曾怪过慎儿,妈咪只是因为对她喜爱与不舍去探望她的,这并无不妥,只是她的身体太脆弱,承受不了太多的伤心与难过,才会心力交瘁至昏迷不醒的。
“我问你,当年我们分手后,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凭空消失了那么久?”慎儿哭了一会儿后,突然抬起头,梨花带雨地瞅着我。
我—时无言,想对她说,不是我不想来找你,而是我来不了。
那一年,我正在与病魔抗争,我怕我会永远倒在手术台上,故生生地忍住对她的思念,悄然面对死神。
慎儿见我并不回答,颇为生气,竟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般,使劲捶打着我、推搡着我,直至被推到角落无处可退时,我将她紧紧揉入怀中,“慎儿,我们不要再纠结于过去了,好不好?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慎儿显然不依,她攀着我的脖子,抬头仰望,似乎想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端倪来,我突然咧嘴一笑,“其实,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已经忘记是什么原因了。”
慎儿深知我是在敷衍她,竟威胁我起来,“若是不想说,以后就不要再来我这里了。”
我嗤笑,“你这样说,我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的。”她骂我变态,用胳膊肘子捅了我一下,竟是陈琛刚才揍我那一拳的地方,我隐忍着疼痛深吸了口气,却吓了慎儿一跳。
她问我怎么回事,我却将她更紧地桎梏在怀中,我们就这么静静地拥在一起,少了份刚才的剑拨弩张,多了份悱恻缠绵,慎儿也暂时忘却继续追问我为何当年消失不见的真因。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慎儿忽然催促我离去,此情此景,我更加不愿意离开,可是我怕我再也忍受不住全身叫嚣的欲望,而强要了她,二来我怕我身上的淤青被慎儿发现。
依她当年的性子,若知道陈琛揍了我,铁定会去找陈琛算帐的,再者陈琛好不容易对我放松了警惕,我可不想再惹到这个世上最霸道、最护短的大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