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现在,请你送我回去。”我突然发现陈琛的拳头上有血迹,心不由得往下沉。
陈琛也不说话,而是沉默地启动了车子,十分钟后,我又回到了小区的楼下,不等车子停稳,我便打开车门朝家中跑去。
出电梯门时,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害怕段若尘因为陈琛的拳头再次受伤。
“段若尘、段若尘--”我紧张地敲着门,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会任性地跑出去了。
“慎儿--”门开了,段若尘的鼻子塞满了纸巾,脸上还有几块淤青,样子甚是滑稽,他惊喜地将我搂在怀中,“你总算肯回来了。”
“幸好、幸好!”我见他只是鼻子出血,脸上受伤,人还算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也紧紧搂住他,“你的鼻子和脸上是怎么回事?”
“哦!刚才我追你时,因为跑得太快,又摔倒了,结果鼻子和脸不小心碰到地板,就成这样了。”
“你现在刚刚像个正常人走路了,以后千万不可以再跑了。”我故意装作不知情,然后问他,“刚才陈琛有没有上来过?”
“他上来了呀!还是他帮我止的血,我让他去找你了,他没有找到你吗?”段若尘惊讶地问着我。
“找、找到了,他这会儿正在下面抽烟呢!”我想着陈琛被我扔在了下面,其实心里是有几分内疚的。
刚才,我一直以为陈琛一定将段若尘揍得满地找牙了,所以车子一停下,也不愿理会他,就冲了上来,还好、还好!
“那你怎么不和他一起上来?”段若尘不解地看着我。
“我们不管他了。”我把门关上,牵着段若尘回客厅坐下。
“慎儿。”段若尘忽然抓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做错了事,你还对我这么好,我、我有些不适应,你还是像刚才那样对我冷谈些吧,这样我反而好受些。”
“去你的,待会儿再审问你。”
那晚,我最后还是没有让陈琛上来,也没有打电话给他,我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对陈琛,我想,我是因为他揍了段若尘而故意对他表示不满吧!当初我和司徒允哲闹矛盾时,也从未这般地紧张过司徒允哲。
我对陈琛的这种不满,直到很久之后,我方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想,因为陈琛一直知道我喜欢的人从来就是司徒允哲,就算是司徒允哲如何对不起我,可是我的心里依然是爱着他的,所以陈琛顶多只能找司徒允哲发泄一下,绝对不敢将他揍成怎么样,否则我极有找他拼命的可能。
可是段若尘不同,或许陈琛知道我对他只有感激和愧疚,当有一天段若尘真的辜负了我的话,他铁定会没有任何的顾虑,就像他说的那样,将段若尘揍得满地找牙。
至于今天段若尘到底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流鼻血、还是被陈琛揍得流鼻血的,我不想继续探讨这个问题,只要他的人没事就好。
那晚,我最终没有问段若尘,他是怎么打发梁曼桢走了,也没有问他和梁曼桢谈判的结果如何,他更没有提及,我们都小心翼翼地不提及晚上发生的事情,掩耳盗铃似地装作将梁曼桢这个女人遗忘。
所以这次梁曼桢来家中对我挑衅之事,再次以我的让步和缄默而告终。
可是即使我这样让步了,段母依然想尽了一切办法要拆算我们,上次派了梁曼桢过来,没有打击到我之后,段母更是隔三岔五地朝这里跑,而且都是乘段若尘不在家的时候来的,看来,段母是有派人盯着他儿子的行踪的。
依旧是威胁加利诱,可是无论她怎么相逼,我依旧不为所动,即便是她把段若尘和梁曼桢的亲密照拿给我看,我依然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我知道,我其实是在意的,段若尘因为太在乎段母,所以极有可能听从段母的安排和梁曼桢一起出去什么的,但是那并不能代表什么,那也只能说明她是没辙了,才会使出如此手段。
正当我和段母斗智斗勇斗到不亦乐乎时,有一天,段母气呼呼地拿着一叠报纸扔到我的面前,“你这个贱人,同我斗也就好了,为何还要败坏我儿子的名誉?”
我听不明白段母的意思,遂拿起报纸看了起来,‘鸿达地产副总经理段若尘婚后劈腿梁氏之女’的醒目标题展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