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次日凌晨三点时分(中国时间),我们才回到湛阳市的小蜗居中,因为途中一直在补眠,所以这会儿反而不觉得那么困了,我先去洗了个澡,换司徒允哲洗澡时,我又换下了干净的床单,先躺下睡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塌陷了一块,便知司徒允哲已洗好澡了。
“你滚回沙发上睡。”我翻了个身,用手推他。
“不去。”司徒允哲长臂一捞,将我捞到他怀中,又在我唇上亲了一口,“你以为经过了前晚,我们还能分得开吗?”
“那是在澳洲,这是在湛阳。”
“有什么区别?要不,我明天就让爸爸找人看日子吧!”司徒允哲想了想道:“早些把事情办了,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了。”
“我可还没有同意嫁给你。”
“你还想怎样?”司徒允哲先是有些着急,继而迫切地说道:“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可不许想着其它的男人,特别是那个乐正东,门都没有!”
“我想他又怎样?你管得着吗?”我死鸭子嘴硬。
“他配不上你!”司徒允哲颇为得意地说,“而且他现在更没有机会了。”
“他哪里又配不上我了?好歹人家还是一根正苗红的未婚青年,比我这种结过婚、离过异、还带个拖油瓶的女人,不知道强上多少倍,更重要的是那什么--”我想了想,接着道:“对、 人家还是铁饭碗来着,可不像你,全身沾满铜臭味。”
“他再铁的饭碗,不还是要靠我们这些全身沾满铜臭味的人养活吗?没有我们的努力拼博、按时纳税,他哪能这般没有后顾之忧的维护治安?”司徒允哲强辩着。
“没有他们维持轶序安宁,哪有你们这些奸商挣钱纳税的机会?”
“这都说明了一个道理,任何一种物种的存在,必定有它的规律,这是亘古不变、相辅相成的道理,所以你不能以个人之见,小瞧我这种‘身份低微’的商人,而抬高他所谓的铁饭碗。”
“懒得同你狡辩,我困了,你关灯!”我见说不过他,一个翻身躺下,便不再理会他。
一夜无话,次日睡到十点多钟起来,这都得归功于身边这只畜生了,坐了一天的飞机,晚上依然精神十足。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去澳洲前,因为想着有好些天不在家,就将冰箱里剩下的菜都扔了,司徒允哲提议到外面吃,想着明天超市就要重开业了,今天一定要得多去了解一下重装进度才行,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买菜做饭了,便搬上给职员们带的澳洲特产下了楼,昨晚接机的依然是董治坤,故司徒允哲今天又放了他的假,所以来接我们的是另外一位稍稍年轻些的司机,姓莫,一见面他自然地喊我叶小姐。
我窘迫地点了点头,偷偷瞧着司徒允哲,他显得更加自然,好像他身边的人认识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