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我赶紧推开司徒允哲,擦了擦眼泪后,羞愧地将囡囡抱回了房间。所幸的是,囡囡并没有完全清醒,所以哄了一会儿后,又很快入睡了。
转过身,见司徒允哲杵在门口,他眼里的眼泪也已擦干,这会儿看上去有些懊恼,像个犯了错的大傻瓜般,不知所措。
我轻手轻脚走出房间,“你怎么还没有走?”
司徒允哲不理会我,又朝房间方向看了看, “吓到囡囡了吗?”
“还好,她可能是做梦惊醒,没有看到我才哭的,你以后可得注意些。”我咬着唇道。
“我总觉得囡囡对我存着警惕之心,想来我若想抱得美人归,还真是得过了她这关才行。”司徒允哲有些泄气地说道。
“那是自然,女儿为大嘛!”我见他那副傻模样便乐了起来,“还有,我可不是什么美人,你那资深的机要女秘书,倒是个大美人。”
“我怎么觉得这话听着特别的酸呢?”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也不缺男人,虽说那个乐正东不是我的菜,不过我真要选择了他,我坚信他疼我的程度,一定比陈琛这个做哥哥还上强上数倍。”
“你这是想气死我吗?”司徒允哲欺身上来,“你若真选了那小子,我就把你抢回家,天天锁在家里陪妈咪,还罚你给妈咪洗澡擦身。”
“洗澡擦身!”我惊讶地抬头,认真地观察着司徒允哲的神情,见他神情懊恼,还有躲闪的倾向,便更觉蹊跷,赶忙追问,“你老实告诉我,伯母她到底怎么样了?”
“妈咪她—”司徒允哲突然眼圈发红,但是他依然不吱声,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下定决心,认真地看着我道:“反正你迟早也要知道的,我不如索性告诉你吧!妈咪她,其实已经昏迷快五年了。”
“不,你一定是骗我的,这怎么可能?”我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急急抓住司徒允哲的衣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当年,我和段若尘结婚的前一周,分明看见过伯母的。”
“那是她最后一次出家门,妈咪去芦州和你见面之前,身体就不太好,还吃着药,她是背着爸爸和我去找你的,回到家里后,她就不怎么吃东西,也不愿意吃药,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结果一周后,她就成了这样了。”司徒允哲娓娓道来。
我的眼泪顿时涮涮地往下淌,继而哽咽着,难怪当年司徒妈妈看上去那般的脆弱,原来她是偷偷跑出家门的,还从湛阳打车去了芦州,为了就是看一下我,送我那只司徒家从来只传给儿媳的手镯。
“对不起!都怪我当年太任性了。”我趴在司徒允折的怀里失声抽泣着,原来我同段若尘结婚的那一天,正是司徒妈妈昏迷的那一天。
“乖,别哭了,这不关你的事,我就是怕你自责,才不愿意告诉你的。”司徒允哲轻拍着我安慰着。
“你怎么不同我说?你当时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消失了一年多?”自责过后,我突然又推搡着司徒允哲,几乎将他推到角落。
司徒允哲任我推搡,最后被推到角落时,他将我搂在怀中,下巴搁在我的发丝上摩挲着,“慎儿,不是我不想来找你,而是我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