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灯明亮出了手铐。
格雷川却没走,拿起一把梳子,对着镜子梳梳头发后,放下梳子,笑道:“灯警长,要不这样,我们打个赌吧,我若是将画找回来,你给我五万,我要是找不回,我给你五万,怎么样?”
嗯哼?
这就有点意思了。
“格雷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发神经了,我可没有,想钱想疯了是吧?”
“不,灯警长,我是认真的跟你说。”
格雷川的样子的确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川爷,你确定想这么玩?我也开始认真了。”
“确定。”
“我要你再次确定。”
“不用再次,你问多少次,我都是确定。”
王灯明在椅子的扶手上重重拍了一下:“fack!我跟!”
“好!警长大人,但这件事得保密,我们悄悄搞,你必须发毒誓,不能说出去,我要冒很大很大风险的。”
“没问题,你也得说话算数,你要是找不着画,你别跟我玩人间蒸发的游戏就行,耍我,你是知道后果的。”
王灯明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特别重。
“灯警长,我说了,我很认真的,有消息,我会给你电话。再见,警官先生。”
格雷川带着神秘自信的眼神走了。
王灯明梦游一样的理完发,恍恍惚惚的出了理发店,刺眼的阳光,让他恢复了正常,他觉着哪里不对,他跟格雷川对赌,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
可假如格雷川真的将画找回,那本警长还不得亏两万自己贴钱为别人找东西?这可是两万美金,这逻辑上好像不对那?
想想丢枪的事情,无端端的少了三千美金,又想想琼斯梅迪的事,他娘的,老子这些日子撞鬼了不成?
算了,算了,就当是跟威纳逊那个老家伙打好关系吧,以后,镇子上的事情,还得靠他,万一画真的回来,自己再上一级,来个警司什么的,两万块美金,也没白花,就当是前期投资吧。
胡思乱想之中,后边喇叭叭叭叭的催,前边绿灯了,他都不知道过。
催你妹!
当夜,琼斯梅迪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四万美金伤心,就开玩笑说:“要不,咱们也去干一票,抢点什么回来?”
王灯明立马就乐了,说道:“好吧,你准备怎么干,抢谁?”
“镇长啊,他最有钱。”
王灯明忧桑的笑了,说道:“别再提那个老头,闷得慌,我要睡觉,别吵我!”
次日,王灯明睡了个日上三竿,现在,他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上班,现在的警局,就是他的警局,琼斯梅迪出去了,那辆丰田警车还在,不知道干啥去了。王灯明刷了牙,洗了脸,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早点放在桌子上,桌上还有一张纸条:头儿,有人报警说院子门口的栅栏被人推到了,我去处理了。
王灯明捏着纸条,看了半分钟,放下,吃了点东西,也上街了,他得巡逻,装装样子也是要的。
中午时分,他准备打道回府,正好经过屠戈登布的那间私人会所,只见那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子:本店出售,有意者详谈。
王灯明好生奇怪,这家会所的生意还是可以的,完全有钱赚,为什么要出售?他本打算走,可又觉得好奇,就停车,上前看个究竟,正好,里边出来一人,是屠戈登布的一个手下,叫泰朗西斯科。
王灯明指了指那块牌子,意思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钱不赚了?
泰朗西斯科说道:“警长先生,老大住院了。”
王灯明咧嘴大笑道:“又住院,又搞什么?不会又说是我吓得吧。”
泰朗西斯科正正经经的说道:“警长,这回,老大他真的是住院了,他受伤了,我还有急事需要处理一下,抱歉,失陪,你要是想知道情况,你可以去找他,拜拜。”
泰朗西斯科匆匆的走了,剩下王灯明站在会所的门口发愣。
半个小时后,王灯明出现在镇子你唯一一家公立医院的门口,向护士一打听,咦,那小子还真的住院了,外科住院部,三楼302VIP病房。
他上楼,找到那间病房,一进去,顿时张大嘴巴。
屠戈登布很惊喜,也很疑惑:“王警长,您是来看我的吗?”
“我滴个娘亲,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此刻的屠戈登布,整个脑袋被白纱布抱得死死的,左眼严重肿胀,看不到眼睛,鼻子,像是鼻骨断了,左下颚,高高的肿起,像只猪嘴。
屠戈登布兴许是激动了一下,嘴巴一张,傲的一声,一口黑血吐出来,他身边的小弟急忙用一个塑料桶接着。
“啊呀,别激动,别激动,我不是来抓你的,是来看你的,你,你到底怎么搞得,伤的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