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莫晓妍摇头的样子简直令人心碎：“我没有恨过谁，我不知道……真的，求你了，不要逼我了好不好？”

“唉，这么善良，我真的不忍心逼你。”

王老板从她的包包里找出了手机，点点头：“找找看，我自己选。实在没有满意的，我就只能狠狠地伤害你了，你必须给我提供一个人的名字。”

这年头，女孩子都爱拍照，莫晓妍的手机相册里有几百张照片，亲人的，同事的，朋友的，甚至她自己都记不清是谁的了。

“这个不太好，这个也没你好看，这特马是猪吗，为什么有资格在你的相册里……”

王老板一边找，一边嘀咕：“知道吗，我迫切的想要看到，你俩被关到一起，当她知道了是被你出卖的，她那种惊讶与愤恨交织在一起的精彩表情……然后，你俩从互相憎恨，慢慢地就会转变为互相原谅，再然后就是每天拥抱在一起相濡以沫……但到最后，当我要选择一个送她上路的那一天，你俩又会像仇人一样互相伤害，会像母狗一样撕咬对方，一把一把地扯落她的头发……”

很显然，这不是他的假想，而是经过了数次实验，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他早就把这个方面的人性揣摩透了。

找着找着，他的目光突然间呆滞了，像被惊艳到一样，愣愣地瞅着一张照片，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压抑着难以言喻的激动，把手机递到铁栅栏前，阴森而问：“我想知道，她是谁？”

莫晓妍抬头一瞅，立即流露出慌乱表情，又赶紧低下头，不打算出卖她的好领导好老板，或许，自己的生存希望还得依赖老板尽心尽力的寻找呢。

会的，醉云姐真的很好，她绝对不会不管自己……

“不说是吗？”

王老板阴沉一笑，从旁边的桌案上拿起了一把脏乎乎的大剪刀，隔着栅栏盯着莫晓妍的双脚：“知道吗，你的脚不太好看，中指过长，我不喜欢……我打算，给你剪掉一截，或许就可以顺眼一些了。”

鞋子，腰带，手表首饰等等，早就被他搜刮掉了，并不是为了防止她利用这些东西逃跑，而是避免她崩溃后用以自残。

看到那把沾着暗红色粘稠物的剪刀，莫晓妍本就七零八碎的意志力更是碎成残渣，她毕竟是个内心软弱的女孩子，不能跟那些伟大的革命先烈相比拟，所以，只被这样吓唬一下，便立即招了。

不过，她还是抱有一些保护老板的心思，说的是：“她是我的老板，非常非常有钱，进进出出时时刻刻都有好几个保镖，你不可能得手的，那只是自寻死路。”

“你会这么关心我？”

王老板怎会看不透她那点小心思，呵呵笑道：“真要是那样，你巴不得我自投罗网，又怎会这么体贴的提醒。”

“她是你的老板，我知道了。啊，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捧着手机，极为投入地欣赏着照片，转眼间又变得无限痴迷：“我的收藏品中，就缺这么一个脑袋了，少女般的容颜，却有着成熟女人的风情与韵味，何等精美的五官，何等诱惑的眼神，天呐，这一抹微笑简直迷死个人，太完美了，实在是太完美了！”

收藏品？脑袋？

莫晓妍被这番独白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小便失禁了，怎还会意识不到，落到他的手上，下场绝对会无比凄惨，恐怕连一个全尸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