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崔家老屋,邪性得很,你们最好离那房子远点儿,别去那里,”刘兰花说,
“崔家老屋,崔佳的人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崔连荣的,”我问,
“你说的崔连荣,嫁到渝都的白虎村去了,听说都死了好些年了,当年崔家本是不同意那门亲事的,崔连荣和那男人私奔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回来,”刘兰花在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疑惑地看向了我和易八,问:“你们是怎么知道崔连荣的,”
“白虎村的杨福生找到易主持,想请他给其老伴迁坟,他老伴便是那崔连荣,杨福生说,崔连荣在临终的时候,想要落叶归根,把阴宅修在上西村,”我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下,
“崔连荣当年是私奔出去的,要想迁坟回来,必须得过崔家那些老祖宗的那一关,不过话说回来,她毕竟是崔家的后人,事情也都过了那么几十年了,现在人都死了这么几年了,崔家的那些老祖宗们,就算是再不通情达理,也应该是会同意她落叶归根的,”刘兰花说,
“从崔连荣的生辰八字来看,整个上西村,就只有崔家老屋那里适合下葬,”易八看向了刘兰花,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崔家老屋本就不是住活人的,那里是住死人的,崔家的人死后,都葬在那屋里,”刘兰花摇了摇头,道:“这是崔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至于为何要如此,我也不清楚,”
“如此说来,给崔连荣迁坟,似乎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儿啊,”我道,
“总之你们得小心一些,要这活儿能推掉,你们尽可能地推了吧,”刘兰花很认真地看向了我和易八,说:“崔家的事,能不参与,尽量别去参与,一旦卷进去了,是脱不了身的,”
本只想简简单单地迁个坟,没想到这事儿,现在居然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怪不得给崔连荣寻一块修阴宅的地这么难找,原来她们崔家,是有故事的啊,”从刘兰花家离开之后,易八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这事儿咱们是继续管,还是不管了啊,”我问易八,
“就算是看在这定龙盘的份儿上,那也必须得管啊,”易八接过了话,说:“之前只是觉得沟子村麻烦,没想到上西村里面,也是藏着秘密的,小小的封阳县,暗藏的玄机,还真是够多的啊,”
“就为了迁个坟,杨福生就把定龙盘这样的宝贝拿了出来,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他仗义,现在看来,这坟并不好迁啊,”我道,
“我在拿到崔连荣生辰八字的时候,就知道这坟不好迁,当时我只是想弄清楚,崔连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生辰八字,所以才陪杨福生走了一趟,”易八顿了顿,说:“当时的选择是对,还是错,现在还不好说,”
“咱们选择到古泉老街立足,不就是为了得到称手的宝贝,解决封阳县的问题吗,我在古泉老街得到了金龟壳,你现在又得到了定龙盘,证明我俩这运气,是很不错的啊,给崔连荣迁坟这事儿,应该出不了乱子,刘兰花不都说了吗,崔连荣再怎么说,也是崔家的子孙啊,崔家的那些老祖宗,应该是不会在迁坟这件事上为难她的,”我道,
刚一回到古泉老街,我跟易八才开了门,都还没来得及坐,芍药姐便来了,
“你们两个这些天忙上忙下的,看你们经常往外跑,是接到什么大业务了吗,”芍药姐问,
“我们也想接大业务,可是没接到啊,”
我笑呵呵地接过了话,说:“来找我们的那老头,想必你是见过一眼的,他家里穷得那是叮当响,给他跑的这几趟,就只象征性地收了他一块钱,”
“只收了一块钱,连油费都不够吧,你们能做这样的亏本买卖,”芍药姐显然不相信我说的,
“道家之人,不求财,只看心意,那老头诚心来求我们办事,总不能冷眼相待吧,再则说了,他只是要给老伴迁个坟而已,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费不了什么精力,”易八道,
“古泉老街是鬼市,鬼市得有鬼市的规矩,这里做的是买卖,不是慈善,你们像这样不收钱,别的店子还怎么做生意,”芍药姐这话说的,敢情我和易八不收钱,还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