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太阳落山之前,天津舟局的船队顺利到达了海州码头。
为了之后的行动方便,易天行带着安平随着天津舟局的大队人马一起,直接住进了天津舟局在海州的分局。这么长时间的船坐下来,易天行虽然感觉到无所谓,但安平觉早就不能支持了。在天津舟局已选好地方,旅途疲劳的安平便被易天行安顿下来睡了,连晚饭都没有吃。但易天行却不能大意的休息,吃过晚饭,易天行假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却没睡,而是盘膝坐在床上养精蓄锐,静静等待行动的时机。
若是他一个人还无所谓,但他却还带着安平,一个毫无自保之力的小女孩。从小他义父就教导他:江河上人心险恶,当要有十二分的小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时刻戒备。所以,今晚他准备去探探高通那三人的底,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如果他们有什么不轨之意,易天行不介意立刻解决后患!
当易天行养精蓄锐准备打他人的注意时,却不知道他人早已将之视为囊中之物,将死之人。
“你所探听的确定无误?”海州城内,一座豪华的大房子里,一位全身青色长衫的文士般的中年人闭着眼睛道。
下面有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大汉,跪在那里,头深深的埋下,一动不动的,听见那青衫人的问话才微微抬起身子恭声道:“这消息是小人在那船队三个手下与海州天津舟局分局内的一个密探同时确定的,小人也曾亲眼见那姓易的小子进城,消息错不了。”
“嗯,”青衫人听了一点头,随口道:“下去吧。”锦衣大汉站起来弯腰拱手低头后退着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坐在那里的青衫人才睁开眼睛,双目中寒芒闪烁,轻轻的呢难道:“云梦泽,你倒是选了个埋骨的好地方。”
同一时间,海州城外的一处大庄园内,园内的一个地下密室中,三个人坐在一起商量着事情。
“消息确定已经封锁好了吗?”中间那位花白须发的老者想下手的两个人问道,声音很是严肃,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爹,您放心,除了我们三人,知道这些消息的那些人都已经闭嘴了。”下手是两个的中年男子,面貌有些相似,说话的这个年轻些,眼神也狠厉些。
这人说完,他对面的的中年人却道:“那四个人都是跟了我们吕家多年的,都忠心耿耿,立下了不少功劳,依我看他们绝不会出卖我们,根本不用杀了他们。”
这人说这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中有些不忍。
他自顾地说着,谁知上首的老人却突然大喝:“妇人之辞!”说着他还狠狠的瞪着那较大的中年人,呵斥道:“你这心软的东西,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多少年了吗?要是一不小心坏了事,你叫我如何?”老人声色俱厉。
另一个中年也道:“哥,不就是几个凡间宗师武者吗?等爹爹回到了炎岛,我们一家人从此就富贵不愁了,何必在乎这些。”
做哥哥的中年人似乎还不解气,闭着眼睛在那里不说话,见此,那老人声音又软下来道:“星儿,你也不必如此,那几人的家人我会让人好好对待的。明天就要去那云梦泽了,你如此心态怎能成事?”
不待那哥哥出声,弟弟却抢先道:“爹爹,凭您地级阴阳师的实力在那云梦泽中还害怕什么吗?哥哥也真是的,当时我就要取那朵梦里花,他却拦了下来,还让您要亲自跑一趟。”弟弟不耐的看着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