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笑了笑,又拍了拍瑾儿脑袋:“你让媚儿姐姐讲讲卞云妆是谁。”
朱媚儿倒是真把刘永锡与瑾儿当成了自家弟弟妹妹:“瑾儿,你放心好了,你哥哥应当也是第一次见到卞云妆,嗯,现在她改名卞玉京了,现在她的身价可不比你媚儿姐姐低,见她一面至少要五十金甚至一百金!”
卞云妆现在就改名卞玉京了?刘永锡倒是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是听着秦淮河的水声与浆声,刘永锡觉得特别轻松,什么都不愿意多想:“那今天我和瑾儿都很有福气,平时没有千儿八百两银子媚儿姐姐肯定不会这么用心,到时候一定要让李香君与卞玉京给我喝个曲儿再签个名!”
刘永锡话音刚落,那边已经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声音:“是谁准备让我先唱个曲儿再签上名字,我明明是来吃饭的。”
刘永锡与瑾儿与抬头一看,却是两个画中的人儿,一个温柔纤小肌肤如玉,自有一种慧气,另一个却是身材高挑清眸皓齿,却是格外矜持清冷有若空谷幽兰,瑾儿不由惊叹了一声:“好漂亮啊,难怪永锡哥哥说人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把李香君与卞云妆请来唱个曲儿!”
刘永锡却是拍着手掌笑道:“但是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人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媚儿妹妹与瑾儿妹妹一起陪我看李香君与卞玉京给我唱个曲子!”
他这话一出朱媚儿与瑾儿都是齐齐绽放笑容,就连清冷无比的卞玉京都朝着刘永锡多看了一眼。
李香君可以说全场最紧张的一位,她总担心这位小诚意伯会对自己意图不轨。
偏偏她这两年闭门谢客就是因为心有所属,但是看到刘永锡确实是位才十六七岁的美少年,再看到刘永锡那俊秀的容颜与清澈的眼神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两年她实在是不堪骚扰了,虽然她想尽办法都应付过去,但是这次田仰是真应付不过去,幸亏有眼前这位小诚意伯出手相助。
她让朱媚儿赶紧帮自己倒了一小杯杨梅酒:“小诚意伯,我敬您一杯,这次的事情还真要多谢您!”
朱媚儿亲手酿的杨梅酒很甜,李香君的笑容更甜,刘永锡酒一入肚已经醉了:“香君姐不必谢我,这次即使我不曾出手香君姐您也能逢凶化吉,何况这次我虽然帮了你,可你也是帮我了大忙。”
李香君可想不到刘永锡会这么客气:“那还是要多谢诚意伯了,不知小诚意伯现在想听什么曲子?”
刘永锡却是笑出声来:“香君姐,玉京姐,我们先用餐吧!”
朱媚儿当即吩咐花船启程,而且她作为主人很懂得活跃气氛:“都是自家人,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只管开口,别叫什么小诚意伯,这是我们家永锡弟弟,这位是我们家的瑾儿妹妹!”
对于青楼女子来说最让她们牵挂的就是兄弟姐妹这些亲人,李香君也不例外,而卞玉京更是对刘永锡身边的瑾儿充满了好奇,她总觉得瑾儿的身上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尊贵气息:“没听说诚意伯府有这么年轻的妹妹?这是永锡弟弟的童养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