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王老儿,王小儿拖下去痛打三十军鞭。”
周围亲兵哪管这些,不由分说将王老爷与家中几个男丁连推带拽的拖了下去,外面响起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哭喊声。
过了半柱香功夫,王老爷一家五口被拖了回来,一个个屁股血淋淋的,血肉模糊,浑身哆嗦,根本不敢与杨磊对眼。
杨磊提起王老爷的下巴,笑道:“王老儿,现在还敢怀疑本县身份吗?”
王老爷眼睛闭着,两行泪水滚滚留下道:“大人啊,小老儿再也不敢了。”
杨磊站起来,对身边陈怀西说道:“陈兄,王家一家老少有十多口人,给他们留二十担稻谷吧,其他的作为汤药费,赔给难民吧。”
炒家的知县,这个也太狠了啊,片刻功夫自己万贯家财就这样被抄没了,王老爷大惊,不顾屁股上伤痛,冲到杨磊面前跪下,声嘶力竭道:“老爷,老子不管你是那个地方来的知县大老爷,你这也太狠了啊。
打伤难民我王家庄是有罪,一个人赔一两银子,不,十两银子老夫就认了,但你居然要抄老子家,老子不服啊。”
长叹一声,杨磊抓起王老爷的衣襟道:“你们不服,给老子往肚子里面吞,这样就服了。
你平日作恶多端,为祸乡邻,现在居然又打死要饭的灾民。
这可不是简单的民事纠纷,若稍稍出现偏差,灾民暴动了,这是你的责任,还是本县的责任?”
听得目瞪口呆的,王老爷抽泣道:“大人,小老儿不服啊,打死小老儿也不服啊。”
杨磊叹息道:“你不服,你问问,这些灾民他们服不?他们住在富饶的成都平原,一个个有吃有穿的,生活温饱,现在沦落为难民,乞讨为生,你问问,他们服不服?
要怪,就怪你过去名声太差,要怪就怪你为虎作伥,竟然放狗咬灾民,竟然殴打灾民,你良心泯灭。
本县除恶扬善,这是对你最好的惩处。”
当即令陈怀西带着灾民搬出王府粮食,将其分发给灾民,每人分五斗,如此大家勉强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生计。
打马走在官道上,除了感叹灾民们之多,听到发放粮食,半天时间就拥挤了4千多人,虽然其中很多是附近乡民扮的,但也让人颇为感慨。
大家感叹最多的是王家之殷实,光粮食就足足堆满了五个大仓库,发放灾民之后居然还剩下半个仓库。
除了粮食,王家更是金银财宝,不计其数,足足装了三个小车,足足有两万余两。
想到往日打家劫舍的日子,再对照大人今日做派,响马出身的马潮连呼过瘾。
马潮等人过去做响马的时候虽然也劫掠大户,但大家常常将劫掠来的粮食搬到山寨以后食用,那像大人这样将粮食分给灾民,分给周围乡民,大家一个个感恩戴德,很多人甚至叩头膜拜。
看到路边一家殷实之家,马潮忍耐不住,打马过来询问是否再做一票?
看到大家奇怪表情,杨磊大惊,若是大家做上瘾了,如此与流寇有什么区别?
赶忙召集众人开会,告诉大家当时为了安抚灾民,再加上王家作恶多端,为祸乡邻已经引起公愤,如此才对其炒家(当然不承认抢劫)。
若大家看到富户全都劫掠,如此与张献忠,与土暴子又有什么区别?
贫富差距悬殊,那是因为大明税赋政策出了问题,大户人家不缴纳税赋,不负担劳役,但对普通民众,不但朝廷加了三饷,地方上更是苛捐杂税,如此民众才无路可走,大家纷纷反抗****。
现在回到相如县,强力推行新政,清丈土地,清理户口,官绅一体纳税,保证社会公平。
众人虽然不解,但听杨磊如此说,再刚刚探马来报,大西军左都督****利离此不过百余里,而大顺军马珂已经占领顺庆府,大家担心根据地相如县有失,一个个急于退兵,如此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