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护卫微微摇头,“回夫人,皇上与楚公子朝这山上走去了。眼下,也不知在做什么。”往山上看,别瞧现在山上的树木没有枝叶,可是雪却极厚,四处都白的刺目,根本瞧不见人在哪儿。
闻言,白牡嵘不由哼了一声,“皇上就是皇上,敢做常人不敢做的傻事。你们也真成,不会劝着点儿?他什么体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算了,和你们说也没用,我去找找。”
这也多亏楚郁是个男人,否则,她还真会乱想,宇文玠这小子是不是特意跑来这种地方私会情人的。
转身,绕过马车,她跟着地上的脚印,也上了山。
山上的雪真是厚啊,无比的厚,一脚下去,没过半截小腿儿。
由此,之前上山那两个人的脚印也就显得特别清晰了,根本不用费心的找,跟着脚印走就行了。
也大概是因为有雪,所以山势并不陡峭,往山上走,除了空气很冷,呼吸之时胸肺都跟着凉了之外,也没别的毛病了。
没想到这俩人居然走了这么远,向山上看,但还是没有那两个人的影子。而且纵观这向上蔓延的脚印,是一直走到了小山坡的后头去。
一步一步,抓着树枝,白牡嵘就不信宇文玠到了这种地方不会难受。
这小子作死,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话,真是都白说了。如今看来,他是左耳进右耳出,简直欠揍。
终于爬上了这个矮坡,往下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几乎和白雪一样披着白色狐裘披风的人站在下面,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他。
“我说任性的皇上,你跑到这里来,是为了折磨自己的?”往山下走,她一边说道。同时环顾四周,居然没瞧见楚郁的影子。
听到声音,宇文玠回头,他只是扣着兜帽而已,但并没有遮的太严实了。
“你怎么来了。”他说,同时转身朝着她迎了过来。
“你说呢?这种天气你往山里跑,不要命了。还有,楚郁呢?你把他给放了?”白牡嵘几步跑下来,抓住他递过来的手,第一时间便是查看他的手背,果然已经开始一处处发红了。
听她这话,宇文玠却是笑了,“还好,你没第一时间质问朕,是不是把他给杀了。”
“皇上是天子,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你之前说不会杀他,那么就是不会杀他。只不过,你会放了他么?”往四周看,白雪刺眼,她环顾时也不得不眯起眼睛来,否者这双眼睛真要被刺瞎了。
宇文玠向前一步,敞开自己的狐裘披风把她抱进了怀里,“朕让他自己选择。”
白牡嵘看着他,不知他和楚郁谈了什么,仰头看了他一会儿,距离近,连他下巴上青色的胡渣都数的清楚。
蓦地,她歪头从他肩膀一侧看过去,宇文玠立即把她的脑袋搬回来。她又往另一侧歪头看,他又把她的脑袋搬回来。
重复几次,白牡嵘笑出声,“你这人,还说让人家自己选择,你能不能让我也自己选择选择?我就看看,看他往哪边走了。”这种地方,楚郁能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