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这是酒后大话,还是肺腑之言,反正听着是格外的顺耳。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走出去,白牡嵘不由得点头,“你别说,有个这样的兄弟着实不错,你不能做的他替你做,又不用担心身份不符,毕竟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就是你这兄弟长得丑了点儿,但也不太打紧。”
“民间传说,嘴上不积德,总说别人长得丑,将来自己的孩子也会丑的惊天动地。”宇文玠淡淡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给你兄弟抱不平么?”歪头看着他,白牡嵘还真不知他信民间传说呢。
“朕只是提醒你一下。”也免得她总嘲笑宇文笛,到时自己生了丑孩子,从而精神崩溃。
哼了一声,白牡嵘果然不说了。
新年安安静静的过去了,那扬言要代替宇文玠守岁的人喝了太多酒,出门没多久就随便钻了个房间睡觉去了。
倒是宇文玠自己熬到了清晨,白牡嵘都没熬过他。
翌日清早,宇文玠便回宫了,白牡嵘则开始出府,感受外面的温度,还有官兵清雪的速度。
她出城去逛了一圈儿,北城门外的积雪都已经被清空了,倒是官道两侧的山间积雪厚重,堆积的像个雪山一样。
皇城以北的城池没有那么密集,官兵清雪的战线就会拉的更长,从而会使速度慢下来。
这么算的话,五天也差不多了,那么,她就初五出发。
希望宋子婳那小丫头片子能再坚持坚持,等白姐过去,送她上西天。
回了王府,她没回索长阁,直接去了后门那儿。
以前苏昀在的时候,这里就是他的地盘,那小房子外有一片空地,如今虽堆积着很厚的一层积雪,不过却更具格调。
甩了身上的狐裘披风,她一跃而起,随后扯下一截树枝来。以树枝做兵器,她身体于雪上翻飞,尽力提气,只觉得身体轻盈,甚至堪比以前。
运力于树枝,无形的气浪吹得雪屑翻飞,这里犹如刮起了飓风一样。
一番试练,她热血沸腾,重新落于雪地,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流下来,身体却分外的舒服。
这是她自从险些死了之后第一次试验自己的身体,比想象中要恢复的更好。身体发热,气血通畅,似乎活动了一番,她身体里的血脉都跟着打开了一样。
捡起狐裘披风重新裹在身上,拿起兜帽扣在头上,她笑了一声。这就是天意啊,老天让她尽快恢复,给金刚报仇。
她没说自己什么时候要走,但宇文玠明显已经猜到了。夜晚,他返回王府,便将一个令牌交给了她。
接在手里,白牡嵘看了看,“何意?”
“你独自北上,太过危险。你可以拿着这令牌潜进珠连峰大营去找李将军,他会悄悄地协助你。”去年大梁与楚郁定下了协议,十年之内不得起战事。大梁作为大国,自是得守信。平时一些明里暗里的小打小闹可以忽略不计,但此次白牡嵘的目的是玄甲军中极为重要的楚夫人和宋子婳,如果大梁方面的帮助太过明显,那就是他们不守约了。
拿着那块令牌,白牡嵘弯起眼睛,“你就算是暗里协助我,那不也是违约嘛。放心吧,我不是自己一个人去,我夷南的人会过来的,只要你们给放行就行了。”
“那也拿着吧,以防万一。”宇文玠缓缓地深吸口气,还好,她没有想着一人涉险。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收着了。也多谢皇上没阻拦我,还以为你这次又得用什么理由把我扣下呢。白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若是不做,我做梦都不安生。”把那令牌收起来,白牡嵘旋身坐下,翘起腿。
虽她这段时间也展示了不少温柔如水的模样,但说到底,她还是那个咄咄逼人的白牡嵘,仇怨分明,绝不拖沓。
“朕若真的横加阻拦,你也自有法子跑出去,拦也拦不住。不过,你也不可心急,朕过些日子便去与你会和。”她独自一人,他不是很放心。
“你这就叫做操心的命,我以前一向自己行事,也没有你在后面给我出谋划策,我做的也都挺好的。好吧,你愿意去给我出力,我也不拦你,那咱们就到时在北方再相逢吧。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你可得把自己包裹好了,北边比这皇城冷,你到时再冻出个好歹来,可就便宜某个不知名的兄弟了。睡你的床,花你的钱,打你的娃。”抬手揪着他的发丝,她认真劝道,希望他好好想想。
宇文玠没用什么好眼神儿盯着她,希望她能盼着他点儿好,别总说那些让他来气的话。
眯起眼睛轻笑,她又凑近他的脸用力的啄了一口,把他白皙的脸都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