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泡在热水里,才觉得身心都放松了。
有侍女给她洗头发,她后仰着头闭着眼睛,在这封建社会之中的享受,真是让人沉迷,她堕落了。
不能泡的时间太久,因为热水浸泡,会逐渐的使她背后的油膏消散。没有了油膏防水,水直接与背后的伤接触,她会疼的。
洗干净了,她便从水池里出来了,坐在软榻上,任由侍女给她擦拭涂油等等,她就像没有感情的木偶,任凭她们折腾摆布。
直至头发都半干了,她才睁开眼睛,穿上了睡袍,缓步走出浴室。
谁又想得到,这大白天的,出了浴室就会瞧见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看样子已经来了很久了。
一眼看到他,白牡嵘就不受控制的弯起了嘴角,之前忙的太阳不下山就见不到他人影。这会儿倒好,大白天的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背对着浴室的方向,摆明了听到声音也没回头,背影清瘦,带着几分清冷,拒人于千里似得。
白牡嵘朝着他走过去,也没开口说话,到了他身后,便直接趴在了他身上。双臂从他脖颈两侧绕过去,然后圈住,半干的长发从他肩颈一侧落下来,落在了他胸前,看起来好像是他的头发一样。
脑袋坠在他肩膀上,白牡嵘一边歪头看向他,“小可爱,你这是知道我回来了,所以才急匆匆出宫的?看来离开一段时间也是有好处的,不然你总觉得我就在这儿等你,有时半夜都不回来。”
坐在那儿的人依旧挺拔,尽管背上压着这么一坨‘东西’。她沐浴之后的香味儿在鼻端飘过,无比的好闻,因为带着水汽,所以有一股让人潮湿的悸动。
宇文玠目视前方,好像也没看什么。可虽说视线无目标,但就是不看压在自己后背上的那一坨,也不吱声。
一瞧他这小样儿,摆明了还气着呢。
白牡嵘看向立于旁边的侍女,示意她们都退下,她要和她的小可爱进行一场友好而密切的会谈。
侍女会意,之后鱼贯的退出去,甚至把大厅的门都给关上了。
只剩下两个人,白牡嵘身体一转,就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这回,他想不看她都不行了。
四目相对,看着各自的脸,白牡嵘的眸子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捧住他的脸,就欺近压在了他的嘴上。
宇文玠如同一尊假人,也不配合她。倒是她无比热情,圈住了他的脖子,极尽热切。
面对这般热情,即便是冰块也会融化,宇文玠终于是有了松动。随后用力的抱紧她,反守为攻,甚至过于用力,都弄疼了她。
他这明显带着报复的属性在里头,白牡嵘却是也没抵抗,只是过了好半晌,他的进攻才缓慢下来。
抱紧了她,他一边睁开眼睛看着她,“朕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哑着声音威胁,那种让人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有多心痛和生气的语调,显然心里那股火还没发出去呢。
白牡嵘的嘴唇被啃得发疼,隐隐的龇牙咧嘴,睁开眼睛看向他,她点了点头,“嗯,皇上说得对,皇上发落了我吧。”
这皮厚的样子,打一顿都不解恨。
看他莫可奈何,白牡嵘不由笑,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人在生气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那天最初时我清楚自己是去做什么的,绝对不能和玄甲军交手引起战事。要我给钱我也给了,要我磕头我也磕了。只不过,怒火一直在积压,就像爆竹一样,引线的那一端已经燃烧起来了,想要扑灭却不容易。知道你生气,我当时应该另外选择一个对象,去亲楚夫人或者是宋子婳,那样估计你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你亲谁朕都会生气,你是属于朕的。”他盯着她的眼睛,眼波之中没有一丝的松动,他就好像在给她洗脑,让她也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听他说这种话,莫名的心跳加快,白牡嵘点了点头,“成吧,为了让你心里舒服点儿,不然你现在去亲别人一口?平衡一下内心,估计就没这么生气了。”这也算一个法子吧、。
宇文玠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儿,“以为谁都能得到朕的亲吻?”
白牡嵘噗嗤笑出声,“是啊,皇上的嘴唇多珍贵,身体也珍贵,不是谁都能妄想的。我错了,败给你了,我现在就去给自己的嘴消毒。”起身,她欲走,实在是说不过他,谁让自己理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