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嵘笑不可抑,“你还挺会演戏的,小样儿,自己歇着吧,白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很忙的。”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她潇洒的亦如君王,因为事务繁忙而无法垂幸宠妃,只得让他独守空房。
夷南的晴天不过一会儿而已,很快阴云飘来,绵绵细雨又开始了。太阳不知是落了西山还是被阴云遮盖,已彻底没了影子。天色暗下来,山上山下都陷入漆黑之中,只有点点灯火在亮着,如同一盏盏灯笼。
这种天气再寻常不过,生长在夷南的人对此不会感到任何的奇怪或不适。
倒是不熟悉这种天气的人总会觉得憋闷,黏黏糊糊的,以至于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白牡嵘用了些饭菜,又喝了奇苦无比的汤药,然后便见了从大奉城赶回来的探子还有宋子非的伙计。
她回来了,那边进山的人都停止了搜查,眼下,几个队伍都撤出了鸣山,不过却在外围建立了防线,严防玄甲军与神府军。
宋子非也担心不已,时时刻刻都在打听夷南军是否找到了她,而且也做好了如果她死了,接下来会如何应对的计划。
所幸,她没死,还活着。
这段时间,神府军和玄甲军一直在不停的交战。而且,玄甲军的军备实在太厉害了,神府军不敌,已经失掉数座城了。
玄甲军的军备太好了,与敌交战,似乎真的没有悬念。
而因为宇文玠的失踪,他的军队也开始集结,动静很大。大奉城与那几座城距离很近,所以自然第一时间听到了动静。
这种情况也不意外,宇文玠的兵马,和别的军队似乎不太一样。这么多年来,他们很低调,他与自己军队的联系,也从未让任何人知晓过。
而如今,时局大乱,属于他的兵马立即站队,忠心程度可见一斑。
不过,这也是宇文玠自己的本领,他聪明而且低调,懂得藏,藏的严严实实,谁都没发现。
分别给宋子非还有姜率写了信,白牡嵘准备稍稍休养一下,就过去和他们汇合。
其实她觉得自己身体还好,倒是宇文玠很麻烦,他一时半会儿的,好像无法舟车劳顿,只得让他在这里养着。
叫流玉去隔壁听听动静,看看宇文玠是否睡了。他吃了东西就吐,也不敢再给他吃了。
她夷南的水土,白牡嵘觉得是十分不错的,但,那个娇贵的人受不了这里,他真是太难养了。如果他是个女人,相信没人敢娶他,非得被他愁死不可。
片刻后,流玉跑回来,“小姐,小王爷要您过去呢。”
“要我过去干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太晚了,她还是不要过去的好。虽说不怕别人闲话,但她会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他太娇柔了,让人掩不住心内摧残的欲望。
流玉轻笑,不免几分贼兮兮,“小王爷能有什么要求啊?自然是,想见小姐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呦,知识见长啊,不错。那你听没听过另一句话,叫做,嚼舌根会烂舌头啊。”起身,白牡嵘敲了敲流玉的头,眯起眼睛警告她不要揣摩情侣之间的事儿。
流玉抿嘴笑,“那,小姐,你会和小王爷和好么?和好了之后,奴婢们是不是又要称呼您王妃了?”兜兜转转,这俩人又在一起了。
“不,我现在是夷南王,你可以管宇文玠叫王妃。”扬起下颌,白牡嵘如是道。
她举步上楼,也并没有去赴宇文玠的约,像极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无情男人。
流玉咂了咂嘴,她还真不敢叫宇文玠王妃。但想一想,白牡嵘说的好像也没错。可一个男人做王妃,那成什么样子了?
回了自己房间,白牡嵘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身上有伤的地方都涂了药,还是有些疼,但还好,比宇文玠的情况好多了。
就是她这后腰,反手一摸,面积好像更大了,已经蔓延至腰侧的部位。
似乎,这些东西始终都在生长,在她身体不适的时候,生长的速度会更快一些。
看来,她还真得趁着休养的时间去见见那臭烘烘的大术师了,得不到解决的方法,起码得让他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