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之前就先取了五万块。
从行李包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对王凤芝说道:“这里面有五万块,你先拿着打理,如果不够,到时候我再去取。”
王凤芝拿了这文件袋,脸色却是有点变:“五万块哪够啊,将来还得给你哥哥请个好律师呢,我听说现在那些好律师动辄都是几十万的,只要给钱,死的也能说成是活得,小满,你那个家里不是特别有钱吗?当初来接你的时候,可是十几辆车子将我们这个小巷子堵的水泄不通,怎么就拿得出这么点钱。”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赵大山,突然将王凤芝手上的钱夺了过去塞到苏小满的手中:“这个钱,不能要,小满,你赶紧回去,你哥哥的那些破烂事不需要你管,你好好过你的生活好了。”
王凤芝大叫:“那儿子怎么办,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蹲大牢。”
“就他那德行,早晚有一天会蹲大牢的,不是今天也是明天,不管了,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王凤芝一边哭着一边指着赵大山的鼻子骂起来:“好啊,赵大山,你好狠的心,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狠得了心,我可忍不了,我年轻的时候正是瞎了眼了,嫁给了你,跟你过了一辈子苦日子不说,现在儿子出事了,你还撒手不管,我真是命苦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还不如现在就撞死算了……”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台词,苏小满从小到大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苏小满还是将钱放在王凤芝的手里:“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不管的,不管怎样,大哥终究是我大哥。”
王凤芝瞬间止住了哭泣。
苏小满只觉得很累:“我今天坐了很久的车,有些累了,我上去躺一会儿,晚上一起去看看大哥。”
苏小满从楼梯上楼。
楼梯还是模板楼梯,年代陈旧,踩在上面还有吱吱呀呀的响声。
苏小满上去之后,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很小,其实不过是一个小阁楼改造的。
从小到大,她就住在这个二十平方的小阁楼里面。
除了一张小床,就只摆了一个书桌。
苏小满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自从回到苏家之后,苏家的人早已经打听清楚,她从小的生活经历。
王凤芝重男轻女,赵大山中庸怕老婆整个巷子都知道。
甚至苏小满一度辍学打工替家里还债。
苏小满还知道,当年她回去的时候,苏家给了养父母一大笔钱。
目的就是让他们以后少有往来。
而养母收下了,虽然这笔钱最后被赵大勇去澳门赌博一夜输光还欠了一屁股债。
但是当时苏小满心里是十分难过的。
虽然不是亲生,但是苏小满至少认为,这二十年的时间不可以用金钱置换。
但是他们还是收了那笔钱。
这也是这三年来,苏小满很少回来的原因。
在哪里,都不是家。
苏小满躺在床上,这小阁楼的天花板是三角形状,水泥板已经出现了裂缝。
一旦下雨,也会有雨水渗透进来。
但是墙壁上,满满的贴的都是她从小到大的学习奖状。
苏小满是真的也很累。
即便在这个屋子里生活了二十年,但是现在躺在上面,却没有以前的那种归属感。
她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是被手机振动给吵醒的。
苏小满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
屏幕上跳跃的是傅镜淸的名字。
苏小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起:“喂,傅总,有什么事情吗?”
苏小满的声音十分官方。
傅镜淸说道:“你去哪儿了,苏珊说你跟人事部请了年假?”
苏小满说道:“我有点私事,是请了假。”
傅镜淸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苏小满说道:“我现在的时间是私人时间,没有必要跟老板报告。”
“苏小满!”傅镜淸厉声叫出她的名字。
苏小满几乎是条件反射脊背僵直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主动将电话挂掉了。
苏小满并不想让傅镜淸知道自己现在哪里。
事实上,如果这件事情如果求助傅镜淸,应该很容易解决。
但是苏小满从来都没有想过去麻烦傅镜淸。
在苏小满的观念里面,这是自己的事情,同傅镜淸一点关系也没有,也并不想欠这个大人情。
但是苏小满开始头痛起来。
靠她,这件事情要怎么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