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众坐上大巴回训练基地，他们的车还都留在那。弗洛伦蒂诺带着卡马乔和中央台一行人也上来，中央台的拍摄了车子的内部，由于大胜，众人很高兴，还臭屁的摆了几个姿势。

球员大巴就相当于球员另一个家，所以还是很全面的，后边有个简单的厨房，从某种程度有些像房车。朱旭笑眯眯演示了，在大巴厨房中制造食物，可惜他会的也就是三明治和煮咖啡。

朱旭把食物放在餐桌上，中央台关了摄像机，曹景伟和段暄也坐下。

曹景伟拿起咖啡：“在最新公布的数据中，中国注册球员合计只有8000人，仅越南的1/6。越南足协统计的注册人数为5万人，日本则达到了50万人，法国的146万人。11人制联赛制的省比赛几乎为零，只有广西2011年主办市场化运作的主客场制广西足球超级联赛，其余省市均无省级有影响力的11人制比赛。”

朱旭捧着可可的手，僵硬了些，低下头，中国足球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１０年前，他们还有４千所足球学校。

段暄苦笑：“大帅哥，你也没有登记注册吧。超级杯后，我们找你资料找了３天，都没有找到，被骂的狗血淋头，后来还是在皇马官方网站查到你的资料。”

朱旭想到，他是超级杯结束后，三天换了合约，资料才上官方网站：“我原本没有打算踢球，那时候我高三。”

曹景伟叹口气：“是呀，不是穆里尼奥带你来，你就不会踢球，所有人都是这样。朱旭我说的是真的，我们手上牌太少，我们能做的没有你想象的多。球场？盖球场很麻烦，不是我们足协说建就能建，地方政府会不会乐意？市民球场在他们看来，盖一个市民足球场，不如建一个市民公园来的有政绩。足球学校？我们开办也要有人愿意去才行。”

朱旭低下头，喝了一口可可，没有说话。他们曾经有机会过，是谁没有抓住？大家心中都明白。

曹景伟继续说：“中国足球到这份上，真不是我们能处理，现在都是一个孩子，家长根本不愿意让他们吃这样的苦，在学校磕着碰着就找校长，找教育局。谁把孩子送去足球学校，这种地方？体育课？你也是学生，你心中明白，升学才是最重要的，中国几千年都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足球和兵乓球、羽毛球又不一样，对抗的比较厉害，受伤很正常，谁愿意让自己孩子经常受伤？足球也不像篮球，有个标准，选高个就可以。”

段暄在旁边：“马德里这里，6、7岁的孩子都在踢球玩，皇马预备队就有很多这样的孩子，他们若是有天赋，就可以继续下去。但是我们6、7岁得孩子在学心算，学钢琴、学书法、学的都是坐着不动的，即使学一些运动类的，也是游泳、跑步、这些不容易受伤的项目，都是一个宝贝，安全第一。”

朱旭心里有些难受，就算是推脱之词，但是他们说的没有错。在中国最重要的是考大学，是文化课，足球就是个玩意，体育就是个游戏，没有人放在心上，很多球迷自己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踢球，因为学习最重要。

曹景伟低沉的开口：“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学校里早就没有双杠、跳箱、就连铅球，也因为砸过学生后取消了。’这是句实话，以前我小学的时候，体育课上还有倒立、单杠、投掷铅球、实心球，现在都没了。学校所在区的运动会上，投掷项目只有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