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摇了摇头:“我娘子是上吊不错,不过却不是自杀,而是被逼无奈才上吊的。”
听得这男子的话后,苏无名心头一惊,而一惊后,他觉得这其中必定有着一段非比寻常的故事。
“具体什么事情,你直说无妨,若其中真有冤屈,本官必替你伸冤。”
男子又抬头看了一眼苏无名,这样看过一眼后,他微微点头,然后说道:“小人名叫申易,因为读过几年书,所以在这钱塘县城当了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这是小人的妻子兰儿,我们两人虽然贫穷,可相互厮守,却也过得其乐,可是……可是有一天,兰儿去私塾给小人送饭,途中遇到了一无赖,他仗势欺人,竟然……竟然jianwu了小人的妻子,兰儿性本高洁,觉得自己不再干净,不配再苟活于世,于是……于是便回到家中后上吊自尽了!”
听得这一段故事后,苏无名脸上顿时露出怒色来,道:“好大胆的无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简直天理不容,申易,本官且来问你,你妻子被人逼死,你为何不到县衙报案,让县令大人将那个无赖绳之以法。”
申易叹息一声,道:“小人又何尝不想将那无赖绳之于法,可奈何小人势单力薄,无力与那无赖做斗,而县令大人更是偏心那人,小人击鼓鸣冤多次,皆被衙役赶了出来。”
“竟然有这种事情?”苏无名惊讶不已,他来钱塘县也有些时候了,怎么就没听说过县衙发生过这种事情。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半个月前!”
苏无名算了下时间,半个月前,他正在调查蝮蛇组织的事情,那段时间他真的是无心他顾,所以对于县衙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如今想来,因为自己的疏忽,才酿成了申易报案无门的情况啊。
一番思量后,苏无名将申易扶起,道:“你这事情,本大人官了,那欺负你家娘子的人叫什么名字,本大人现在就命人将其抓捕归案。”
听到苏无名这话,申易先是一喜,可随后却又叹息一声,道:“恐怕……恐怕大人奈何不了他。”
这话让人有些不解,唐雄则一声大喝,道:“你什么意思,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他可是皇上派到江淮一带破解疑案的大理寺司直苏无名,有什么案是我们苏大哥不能破的?”
这申易好像对唐朝的管制也有些了解,所以当他听到唐雄说眼前的这个人是大理寺司直苏无名的时候,他有些吃惊,不过吃惊之后,他却摇了摇头:“大理寺司直也不行,那人的后台很硬,在整个钱塘县城,没有一个人敢动他的。”
唐雄见这申易是榆木脑袋,正要教训他两句,这个时候,苏无名突然开口道:“敢不敢动他那是本官的事情,你的事情是将那个人是谁说出来。”
申易又望了一眼苏无名,他似乎听到了希望,看到了曙光,他突然给苏无名跪了下来,道:“回苏大人话,那人叫李同,是……是江南东道观察处置使李景道李大人的侄儿,他仗着自己是李景道的侄儿,在钱塘县为非作歹,县令大人都拿他没有办法……”说到这里,申易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而叹息过后,他的气息突然弱了起来,接着,便突然昏倒在地。
申易的突然昏倒,让众人有些惊慌,苏无名看了一下,道:“无妨,不过是失血过多,又加上没有吃饭,低血糖了,派人将他太灰屋,再熬些糖水来喝吧。”
苏无名说完,立马有人去办,可这个时候,南宫燕有些不解的问道:“苏郎,什么是低血糖?”
被南宫燕这么一问,苏无名才突然想到这个时候的这些人根本不明白低血糖是什么意思,可他该怎么解释呢?仔细想了想后,连连笑道:“低血糖就是吃饭少,饿的脑袋发晕。”
对于这个解释,南宫燕并不满意,不过她多少页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而在得到了解答后,她望着苏无名道:“如今这里的事情我们都弄清楚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自然是将那个李同给抓起来了,他jianyin良家妇女,逼得人家上吊自杀,岂能绕他!”唐雄最是看不管这种事情。
南宫燕听了唐雄的话,也十分的豪气干云,道:“没错,绝对不能饶了他。”
就在南宫燕和唐雄两人这样说的时候,温婉儿有些担心的说道:“可……可他是李景道的侄儿,我们杀了他,会不会惹怒李景道?”
大家将目光投到了花郎身上,花郎浅浅一笑:“杀了李同,自然会惹怒李景道,不过天理不昭,我苏无名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