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刹那间染红了梅洵身上处处如同冬天里开出了一朵朵娇艳的红梅。
宋师道更甚他早成血人浴血浑身身上无数处血肉模糊露出红白。
他以意志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可是半膝还是无力地仆倒就在整个人要推金山倒玉柱地拿下之时宋师道大吼一声:“我是天刀之子。”
一掌重重地印在地上撑住身体绝对不以膝沾地。另一手举着半截断剑挣扎着要将自己抽身而起。
他嘴角的鲜血喷涌而出自他紧咬的牙关那染红的牙齿渗出滴滴答答地滴洒在地上。
以宋师道的实力强拼南海派掌门人金枪海洵比起跋锋寒对战符氏兄弟更加困难。符氏兄弟虽强可是若论真才实料这一个金枪海洵也绝对不会在他们之下。梅洵不是花架子他完全拥有一派掌门的实力只是一直都在南海仙翁晁公错阴影下没有让世人注目罢了。
“再来。”宋师道狂吼。他极力站直身子扬起半截带血的断剑又开始一步一步地向金枪梅洵走去。
从一开始宋师道就一步也没有后退过。
那边的多情公子正在翩翩起舞。如蝴蝶穿行花丛之中与河南狂士郑石如对战不息。
河南狂士郑石如出奇地使用着一种蛮汉般的攻击他巨掌破空大开大合根本没有一丝文人骚客的优雅反倒像个撒泼的疯子般。迫得多情公子侯希白飞上飞下守多攻少尽处下风。
如果不是侯希白那身法妙曼自然观战的众人都以为他会第一个败下阵来。
第一个受到挫败的人是谁?
大家把目光投向徐子陵。
可是徐子陵却告诉大家什么真正的答案用他的双腿。
徐子陵的双腿合并如杵在南海仙翁晁公错重拳轰在他的后心之上时忽然整个向前一翻双腿如同降魔之杵一般重重轰在正有点得意忘形的晁公错那头顶之上。
晁公错惨叫一声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之前自己攻向徐子陵身上的大部分腿劲和刚才一击的掌劲全部返还在自己的头顶之上。他一下子感受到了自己腿劲和拳劲的厉害禁不住惨叫出声。相比他的内劲徐子陵本身一同入侵的真气简直微不足道不过它极是隐蔽悄悄潜入而使人不知。
等晁公错现有些不妙那一道寒热交缠地螺旋先是向内疯狂地螺钻完全无视晁公错的抵御再一下子向开分旋仿佛有良性有生命会自动攻击一般他们一分两道各沿着头颅的一边疯狂向下入侵。
晁公错大吼一声双手直插自己的太阳穴伴着两道血泉硬生生将两股寒热的螺旋抽了出来再聚起一团碧波治愈自己头顶上的伤创。徐子陵站在他的面前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带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甚至淡淡地轻问道:“怎么样?这一道小菜还合仙翁您的胃口吗?”
晁公错的回答是拳头。
他运足了比起刚才更加强大一倍的气劲让整个人都变成碧蓝起来化成惊涛骇浪铺天盖地般将徐子陵整个淹没其中。
宋师道残剑疯斩那上面带着一个愤怒的虎头剑气狠狠地噬向狂龙舞空的梅洵。
剑枪相交火花四溅。
鲜血如花遍开两身。
一轮让人看得目瞪口呆毫不防御的对攻之后两个人又分开了。
梅洵又向后滑出他整个人侍在金枪之上不停地狂喘仿佛一个穷汉让富户的恶犬狂追了九条大街一般狼狈。他的鲜血自双手之上沿着金枪一路向下延漫不止。
宋师道还是一步不退。他双手持剑以剑刺地整个人用那把断剑支持住。他的身体衣物早让对方的枪龙撕成了布条肌肉也洞出千百个大小不一的伤口那血流得一地都是连他脚下和身前的泥土都濡湿了一大片。不过他还没有倒下。
宋师道怒瞪双目极力支撑着自己沉重的身体。
他的头在颤动他身上的肌肉也在抽搐不止。
“我是……天刀之子……”
那鲜血自那紧咬的牙口中渗出滴洒一地。宋师道大吼他那让别人看得触目惊心的身体又爆起一阵一往无后的气势举起上面斑斑裂痕的断剑大吼道:“再来。”
他每跨出一步就有鲜血将他足下那一个地面濡湿掉把那个青石板踏出一脚印渗满鲜血。
不过那脚印还是如尺量斧凿一般每一个大小相等深浅如一距离丝毫不差。
“咳咳……”看见天刀之子宋师道又一次向自己走来金枪梅洵不但眼角抽搐而且刚想开口口中就喷了一股鲜血还重重地咳嗽了起来。等他站直腰杆宋师道又来到了他的面前缓缓地举起来那裂痕无数的残剑又化作疯虎一般一往无前地攻击。
这就是天刀之子宋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