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怪我们空手而来,那你们连起码的一杯水都不端上来吗?”
傅锦行看了一眼保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保姆就跟被催眠了似的,转身就去泡茶了,好像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压根没人敢违逆。
何斯迦强忍着想要大笑的冲动。
恶人自有恶人磨,像何元正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得让傅锦行这种又坏又更加不要脸的人治一治他才行。
“你、你们……别太放肆,这是何家!”
杜婉秋走进客厅,大声斥责道。
傅锦行慢悠悠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也没说这是我家,你急什么?”
她噎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废话少说,我也不想和你们耽误时间。傅氏最近准备投资一家国外的医学实验室,巧了,它的负责人竟然也是中海人,似乎还和你们颇有渊源。”
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男人的照片,傅锦行用力拍在了茶几上。
何元正和杜婉秋出于好奇,一起低头看了过去。
看清照片上的那张脸,杜婉秋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
她的身体摇晃两下,险些站不住了,只能伸手抓住了何元正的胳膊,勉强才能保持着平衡。
“怎么了?”
何元正有些奇怪,扭头看向杜婉秋,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又怎么了?”
因为生意上遇到问题,他们两个人少不得整天磕磕绊绊,感情也不复之前的甜蜜。
何元正无奈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再温柔如水的女人一旦娶回家里,就会变成惹人生厌的母老虎。
杜婉秋摇了摇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她又无比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是他……是冯舒阳!
就是他!
“看何太太的反应,应该没错了,他叫冯舒阳,也就是你的前夫。怎么样,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了,乍一听到他的消息,何太太是惊还是喜呢?”
傅锦行打量着杜婉秋,似笑非笑地问道。
他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地试探她和何元正的反应,这样才是最真实的。
但是,相比之下,何元正好像没什么问题,而杜婉秋的问题却是相当的大。
已经分开这么久的夫妻,要么是还恨着,要么是还爱着,要么是已经放下了,不爱不恨。
绝对不应该是惊吓。
“我……我和他早就没有联系了,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我还以为,他早就横尸街头了,没想到,居然跑到国外去了,还弄了什么实验室。”
杜婉秋一脸鄙夷地说道,她的脸色虽然还是不太好看,但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么说来,何太太对这个前夫的印象好像不怎么样嘛。”
傅锦行微微一笑。
他似乎戳中了杜婉秋心中的某个隐秘之处,只见她语气恨恨地说道:“岂止是不怎么样?我巴不得他死了!外人都说他是什么医学天才,其实他喝多了酒就会打人,不光打我,连孩子都打!后来他出了医学事故,被医院解职了,就每天喝酒,变本加厉地打人!我实在受不了,才决定带着千柔离开那个家!”
说完,杜婉秋眼眶泛红,瞪着傅锦行,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肯定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无非是想要用冯舒阳来羞辱我罢了!”
不过,她只是说对了一半。
除了羞辱之外,傅锦行更关心的是真相。
“这么说来,你和冯舒阳是因为家暴才离婚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何斯迦忽然开口问道。
杜婉秋一顿,没有马上说话。
因为她心虚了。
冯舒阳打人,确实是真的。
但在那个时候,杜婉秋其实已经和何元正在私下里有了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只能说,既有内因,又有外因,她才下定决心和冯舒阳离婚。
“何太太在嫁进何家之前,据说是何家的钢琴教师,哦,就是你的钢琴教师,你可能不记得了。”
傅锦行微笑地看向何斯迦,成功地令她皱起了眉头。
她还真的想不到,杜婉秋竟然是自己的钢琴教师,怪不得近水楼台先得月,和何元正搞在了一起。
“那又如何?你说这些陈年旧事,就是想要指责我出轨吗?”
关键时刻,何元正蹦了出来,他挡在杜婉秋的面前,为她解围。
毕竟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两个人结婚多年,他作为一个男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