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天,秦栀才觉得自己缓过来了,吃饭时,那苦味儿也没有那么明显了。虽蓦一时还能感觉到苦丝丝,但已经好多了。
而且,她也算见识到了其他人的毒气后遗症是什么样了,虽没有元极说的那么夸张,但的确都不太好。
和她一样没武功的乔姬是咳嗽,好像风寒了一样,吹到了风就会咳嗽。没办法,她后来再走出房门就拿一块丝绢遮挡住自己的半张脸,这样能好受一些。
所幸暂时来看,这些状况都会逐渐好转,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损害。
这些事情暂时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和失去性命相比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然而,让她担忧的是元极,她倒是迂回的询问过他,但这家伙的嘴这次像老蚌一样,撬不开。
既然撬不开,秦栀就换了个方式,用较为专业的第三方姿态来开解。只要他能有一点放松,她差不多就能分析出他的心理。毕竟对于人来说,所愁苦之事,一共也只有那么几种类型而已。
可是,这次她的确是低估了元极,他不止没有放松,反而警觉了起来。迅速的绕开话题,不与她谈这个。
愈发的狡猾了,同时也能证明这件事给他很大的压力,而且也没想好该怎样和她说。
在亭子里享受着微风,倚靠在摇椅上,侍女站在她身后没什么动静,所以这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似得。
吹着风,她莫名的又开始犯迷糊。秦栀自从知道自己味觉发生错乱是因为那毒气,而眼下自己嗜睡,也可能是毒气后遗症。
所以,她倒是没怎么担心,困倦就睡,毕竟是休养阶段。
一个蒙面人从小路走过来,那造型瞧着有点别扭,不过她这样已经坚持几天了,自己也习惯了。
走进亭子,乔姬在秦栀的面前挥了挥手,“又睡了?”
“还没,迷糊着呢。”听到声音,秦栀也睁开了眼睛,瞧着乔姬蒙面大侠的造型,她不由笑出声。
乔姬习惯了别人的笑,也不甚在意,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下来,“这几天喝汤药喝的我都要吐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彻底恢复。”
“你这样挺好的,显得特别有神秘感。”安慰她,秦栀却一直在笑,所以显得没什么诚意。
乔姬忍不住翻白眼儿,“你就别寒碜我了,想想还不如像你这样,最起码我可以忍住不吃东西,也就感受不到苦味儿了。”
“你这是落井下石,我倒是还想像你一样呢,吃东西都不能顺心,其他的事情就更无法顺心了。”秦栀不可置否,两人都羡慕对方,但真轮到了自己头上,肯定还会继续羡慕对方。
乔姬轻笑,只有眼睛露出来,瞧她那样子好像笑的挺开心的。
“对了,这几日我可不止一次瞧见萧四禾在山庄里进进出出的,好像很忙似得,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瞧着神神秘秘的。”乔姬微微蹙眉,在外大家都是一伙,但在内,她和秦栀是一面的。
“他在帮世子爷做事,尽管不知在做什么,但很明显暂时不能让我们知道。不过呢,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也很简单,要林蕴去查,很快就能知道了。”挑了挑眉,元极有自己的心腹,不代表她没有。林蕴虽是怕元极,但她可是极其聪明,知道抱住谁的大腿更好使。
“她还没走,你确定要她继续待在这儿?”看着秦栀,乔姬忽然问道。
“看你了,你若想看见她,那就让她在这儿待着呗。反正,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茂世子了,作为皇亲国戚,她在哪儿待着都没问题。”林蕴各方面都很不错,心胸,品性,财力,可以说是完美了。
乔姬看着她,随后就笑了,“你呀,估计是这世上心胸最宽广的了。任何不可思议甚至在其他人看来伤风败俗不可理解的事情在你这儿好像都很合理。”
“存在即合理,没什么事情是绝对错误的。那些认为是错误的人,只能说是思想固化,将自己困在一隅,无法变通。也不能说这种人是错误的,毕竟从古至今,即便在最开明的时代,也无法做到天下大同。”这种事情几千年来都是一样的,所以真正下定决心了,也就不用想那么多,愁苦的反而是自己。
乔姬深吸口气,“那我就试试吧。”
“支持你。”抬手拍了拍乔姬的肩膀,秦栀给予鼓励。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使唤使唤茂世子,让她去查查,萧四禾到底在做什么。”看得出来,秦栀也很想知道。
正巧的,乔姬也好奇萧四禾到底在忙活什么,太神秘了。他那张脸还没恢复好呢,就整天往外跑,十分不符合他在意自己形象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