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的向公主府的府库走了去,远远的就见到府库那边有不少的人。
为首的是一名穿着锦衣、腰间配着宝剑的年轻贵族男子,身后十来名仆人摸样的人手中捧着一匹匹的绢布,看样子应该是刚刚从府库里面取出来的。
旁边,那满脸肥肉的柴厚嬷嬷笑着献媚着,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程处弼愤怒的走了过去,很快的认出来了这年轻贵族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柴令玉的弟弟,娶了巴陵公主的驸马都尉柴令武。
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坑爹的货,好好的驸马都尉不做,非要和房遗爱那绿帽王一起密谋造反,结果倒霉的不只是他,还有他老哥也被连累了。
“武弟,你为何在这里?”见到柴令武在这,程处弼不由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自己是公主府的主人,柴令武身为客人来了,下人里应该先来禀报自己,然后再由自己决定要不要接见对方。
然而这柴令武来了,不但没有人禀报,反而直接来到了自己的府库里面取走几十匹的绢,这到底是啥回事啊?在这个时代,绢也是货币,最常见的布匹也值钱400到500文,至于这种皇家赐予的,一匹至少得是两贯钱到三贯啊。
“这不是某家那便宜的姐夫么?甚风把你吹来了。”柴令武向前一步,身上的酒气熏得程处弼不由的向后面退了几步,显然这个家伙已经喝了半醉了。
“这里是我家,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程处弼没有紧紧的皱着,道:“这些绢是谁让你们从府库里面拿出来的?”
“驸马,二公子乃是公主的嫡生弟弟,公主府就是谯国公府,这里就是二公子的家。”柴厚笑眯眯的说道。言外之意正是:这里是柴令武的家,柴令武想干啥就干啥,你没有资格管。
“这里是公主府!公主府就是公主府,和谯国公府没有半毛钱关系!”程处弼冷哼一声,厉声道:“这些绢,都给我还回去!”
“你这是甚意思?”柴令武相当愤怒的瞪着程处弼:“竖子,这是何意!”
“把东西还回去!公主府的所有一切支出必须经过某家的同意!就算你是公主的亲弟弟也不例外!”程处弼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哈哈哈……程处弼,你小子是不是把话说反了啊?公主府是谁的公主府?是某家阿姐的公主府!是姓柴不是程!某家来某家阿姐的家还需要你的同意?某跟阿姐拿点钱拿些绢还需要你的同意?程处弼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算老几啊?你不过就是某家阿姐娶了的小白脸!”柴令武轻蔑的看向程处弼,道:“这个府是某家阿姐做主的,不是你!对于整个公主府而言,你才是真正的外人!要不是最近手气有点背,你以为老子会来公主府么?一想到公主府里面有你这么一个小白脸就晦气。”
“驸马,二公子不过是要了三十绢布而已,你又何必小题大做呢?”柴厚阴阳怪调的声音响了起来:“二公子可是公主的亲弟弟,别说要几十绢布几十缗钱了,就算是把整个公主府都搬空了,公主殿下也不会说什么的,整个谯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公主殿下最疼爱的就是二公子了……”
“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程处弼一把将柴令武的佩剑捉住,把剑从剑鞘之中抽出,然后快速的向前一刺。
“噗嗤!”
一声利剑刺入肉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那配剑从柴厚的心脏刺了进去,直接从背后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