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南没有回答,就举步进了屋中。
屋中短路的保险丝已经被修复,通了电,灯光明亮,里屋中站着三四个人,麻将桌被搬到了一边。
王友才此刻蹲在麻将桌底下墙角,身体蜷缩了起来,不停地颤抖,显然精神有些失常,并呢喃着:“有鬼,有鬼……”
只见坑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张玉兰,她的头撞破了,已经被清理包好了纱布,不过呼吸平稳,只是昏迷过去。
而另一个躺着的,是老赵头,呼吸显得很微弱。
只见老赵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解开,村上的村医江朝林正在实施急救,将一根很粗的针管扎进了老赵头的心脏处。
当药物被注射完成,针管拔出之后,老赵头这才重重地吸了口气,心跳也恢复了正常,但老赵头猛地弹坐了起来,大叫一声:“鬼啊……”随后又软倒在坑上昏迷过去。
“小江,老赵怎么又昏过去了,怎么办?”
老赵头的老伴见状,立即急问。
江朝林看了看,安慰道:“没事,已经急救了过来,现在只是昏迷,睡一觉就好了,你家里还好备有那急救药,否则今晚老赵恐怕性命不保啊!”
孙德柱皱着眉头一直默不作声,他见李向南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把木剑,不禁沉声道:“向南,你拿把木剑来干什么,难不成想捉鬼么?”
李向南没有回答,而是转眼看着缩在角落精神失常的王友才,于是就拿出一张定神符,念了个符咒,随即一巴掌就拍在了王友才的额头上。
扑通!
定神符发作后,王友才这才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沉睡了过去。
但屋中此时所有人均瞪大了眼睛,倒吸着冷气,李向南这一手,极像是电视里演的那些得道高人施符术救人所用的手法,充满了玄幻味道,神秘而离奇。
可是,事实就这样发生了。
当那经符被贴在王友才额头上后,王友才竟然就很平静地睡着了,刚才村医江朝天也无计可施,还说村里没有镇静剂,准备打电话要把王友才送精神病院呢,但李向南只是这么一手,看样子就已经解决了问题。
村里人没太多文化,有点迷信,此时再看李向南的眼神就变了,有些敬畏。
就是孙德柱看了也忍不住眉头狂挑,道:“向南,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堂堂一个大学生,怎么也会做这些封建迷信的事情?”
李向南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淡淡道:“王友才额头上的这张符不要随便撕下来,明天上午他睡醒以后,这张符自动会消散。
另外,村子里凝聚了些阴气和煞气,但过几天会自然消散,大家不用太担心,就这样了,我先回家了。”
李向南出了门后,外面围在门口的村民们均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道,一脸敬畏地看着李向南。
见这些人仍不敢乱动,李向南只是笑了笑道:“好了,现在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说完,李向南给院子里的众村民们留下了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
……
华国强一直在家中处理琐事,但他心中总放不下一件事,那就是刚才李向南拿着桃木剑在院子里挥舞的情景。
他脑海之中这个片断总挥之不去,而且他这几天的那种心神不宁和莫名的恐惧感,似乎也因李向南的出现而消失不见了,这让他顿觉惊奇。
把琐事处理个差不多,华国强实在心里憋的紧,于是就出了门,准备到王友才家里看看。
不过才到院门口,就见李向南拿着把剑悠然地往回走,就立即迎了上去,道:“向南,王友才家里的事怎么样了?”
“没事了,张玉兰破了头,老赵头救了过来,王友才睡一觉到明天就好了!”李向南淡淡地道。
“这,这,这……”
华国强听闻,再联想到自家发生的事情,不由心中惊骇,道:“向南,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厉鬼作祟?”
李向南倒是没有回答,而是突然问道:“对了强叔,你家华国林不是说撞了邪,现在怎么样了,他带回来的那件古董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