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的心情是激动的、兴奋的、紧张的、臭屁的……总之是复杂的。

如果是在以前，他碰见这种不平事，应该会怂起来，做一个看热闹的小市民。看看金翅大鹏这样难得一见的大人物怎么去打别人的脸。看看那些拿着高薪的高管怎么怂着被虐。然后可以在群里讲讲自己的见闻，和大爷大妈吹吹逼，大概就是这样。这也是徐亮作为一个小人物的日常。

至于死人了，反正死的不是他，看热闹呗。

但是这会好像不太一样了。

可能是新学了一个定力，或者可能是看到大人物那种无视别人生死的漠然激怒了他。徐亮感觉自己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然后把那盒饭吃了。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行为，就是这个暴脾气！他做的时候只是脑子一热，但是现在想来……稍微有点后怕。

如果技能没用呢？

如果他学的【定力】并不像游戏中那样有效呢？

很可能，自己现在就已经和外面那个面目皮肤都没了只剩下肌肉和散架的骨骼的可怜人一样了吧。

也直到这个时刻，他才真正的能够相信，自己经历过的事情都是真的。在游戏中学会的技能是真的，能代入到现实也是真的。甚至，连烟承诺过的，100%代入现实……也是真的。

烟确实坑了他很多次，但是这一次，说的是真的！

他玩的游戏，或者说下的副本，很有可能是和别人玩的游戏不一样的。虽然现在可能还不清楚哪里不一样，但结果已经呈现出了巨大的差异。别人从游戏中获得的能力强度也就是万分之一，最高不过百分之二三，就算超维公司内部的人，刚才那个记者也说了，只有20%左右的强度。但他……直接100%。

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或许这就是金大腿和金手指之前的区别？

在这点上，烟确实说的都是实话。所以，当徐亮成功的顶住了金翅大鹏的攻击，甚至在整个大厅都被摧毁的差不多的情况下依旧完好无损的时候，徐亮改变了策略。

他的坏心眼子转的很快——你确实是个人渣，但这并不妨碍我从你身上赚钱。

烟提醒过，如果想更快速度的积累大腿值，那么要想尽一切办法进超维集团公司。而且看样子，面试官金翅大鹏招聘并不是看这个是高管还是平民，似乎看的只是一个人的技能强度，或者说，生存能力。

最后的事实也证明，这个金翅大鹏确实邀请他进小屋，参加终面。

此时此刻，作为一个小人物，徐亮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

……

偌大的面试大厅此时空无一人。

初试结束，人走的干干净净。外面的风雨依旧很大，没人愿意在这种环境下停留。张洪博的尸体被拉走了，是小女警叫的车。来的是刑侦的车辆，但是警局的师兄们什么都没有问，就把尸体拉走了。不存在刑侦，也没有带人回去录口供。几个民警甚至看都没往金翅大鹏那边看。

小女警冒着雨，坚决的道：“胡师兄，武师兄，你们……”

胡师兄是带队的队长，冲着小女警使了个眼色：“小雅，先上车。”

余小雅小女警拗不过终于还是上了车。队长胡师兄发动车子却被她按了下来，她的眼中全是坚持：“胡师兄，这是命案！不能就这么算了！”

胡师兄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位年轻的小师妹：“小雅，你是在现场的。你要懂得权衡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