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床头假寐,竟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祁遥忽的从睡梦中醒过来,手臂往床头伸,拿起手机看了眼,这一觉睡到了快十二点。
这个时间点,也许沈轶已经睡了,祁遥犹豫了一会,还是穿上拖鞋走出了房间,小黑屋数值满值,让祁遥心里极度不安稳,担心下一刻也许沈轶就会把他给禁.锢人身自由,祁遥不希望发生那样的状况,他拉开门走出去。
迎面就看到秦叔走来,手里端着一个汤碗。
“秦叔。”祁遥低声道。
秦叔抬头看向祁遥,目光柔和:“还没睡吗?”
祁遥视线落汤碗上:“这是……”
“给五爷的解酒汤。”
“五爷喝酒了?”祁遥惊问。
“似乎喝了不少。”
祁遥往前走,然后两手伸出去,拿走了汤碗:“给我吧,我端给五爷,秦叔你下去早点睡。”
转过身,祁遥朝沈轶的卧室方向走,走到门后,扬起右臂,叩响了门扉。
屋里安静,没有声音,祁遥嘴唇微微蠕動,握上门把,将门往里轻轻推开。
床头没有人,目光左移,看到靠墙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拿手撑着头的男人。
缓提了一口气,祁遥走进了屋。
“五爷,喝点醒酒的汤。”祁遥站在沈轶面前,声音放得较轻。
沈轶虽闭着眼,但没有真的睡着,本来以为进屋来的是秦叔,谁知竟是祁遥,他猛一抬头,看着祁遥,祁遥被沈轶像是刚刚苏醒的野兽一般犀利幽冷的目光一盯,直接震了一震,他控制着没有被慑得往后退,反而往前又近了一步,把碗递过去。
沈轶视线在祁遥俊美的脸颊还有泛着热气的汤碗间来回移过,接过汤碗,低头喝了起来。
“中午我去兰秀学校找过她,已经和她分了,对不起,我不该……”
碗不大,汤也不多,一会就被沈轶喝得见了底,他抬起头,把碗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沉暗的眼睛盯着站他面前的祁遥。
祁遥话语顿了一顿,掌心里波动较为明显,他知道小黑屋数值应该在降低,但没有降到零。
“我不会搬出去住,只要五爷不赶我离开,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留在五爷你身边。”
沈轶看着祁遥,思考对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已经清楚他对他抱有的真实想法,不是长辈那样简单的喜欢,他想拥抱占有他。
“你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吗?”沈轶嗓音低沉厚重。
祁遥张了张唇,回:“知道。”
沈轶眼瞳微有变化,像极了马上要进食的肉食性野兽:“知道?我觉得你可能不知道。”
祁遥正要问点什么,手腕被沈轶猛地一拽,一如昨天晚上那样,他跌坐在了沈轶腿上。
然后面前圧过来一张刚毅的面颊,唇上跟着一軟,沈轶在吻他,这几个大字在祁遥脑海里荡过。
沈轶吻啄了一下,退开来凝注着祁遥因惊讶而瞬间瞪大的眼,他拉着祁遥一只腕往下走,当触及到某异样的地方时,抓着的手被蛰到一般,努力往后缩,沈轶紧箍着祁遥的手腕,没有松开力道。
“你如果要待在这个家,就得面对这个,你确定你都想好了?”沈轶看起来是在给祁遥选择,然而根本就不会有选择。
无论祁遥是自愿还是被迫,他都不会再放手。
沈轶盯着祁遥,等着他的回答。
祁遥低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手掌盖着的地方,掌心下传来清晰的触感,这个男人的身体对他有直接的慾望,那种忽然而来的鲜明触感令祁遥头皮一阵战栗的发麻,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经历,至于私心里,祁遥却并不觉得恶心或者抵触。
情慾是人的本能,他虽不好此道,但却不是完全的绝缘体,他一直都正常的生.理需求。
而当一个比他强大数倍的人,对他流露出慾求来,他像受到一种无声的蛊惑,掀起眼眸,祁遥看着咫尺之间男人冷峻的面孔,他
清晨秦叔正准备去厨房做早饭,就看到沈轶从楼梯上走下来,并且吩咐他一句。
秦叔略为惊讶,担忧地问:“五爷你身体不舒服?”
沈轶幽沉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具体的想法,他神色冷肃:“不是我,是小宁。”
“宁少?”秦叔想起昨晚本来是他给沈轶去送解酒药,在走廊里碰到祁遥,汤碗被祁遥给拿了过去。
那孩子近段时间以来身体好像虚弱了不少,明明昨晚看着还好,今天就发烧了。
秦叔拿出手机,一面拨号出去,一面在心中思索,得改一改最近的食材了,先帮祁遥把身体给养起来。
医生来的时候,秦叔示意他去祁遥屋里,至于他自己,则去厨房继续做早饭。
齐医生提着医药箱,登上楼梯,这屋子他相当熟悉,知道祁遥的卧室在哪间,走过去,扬起手准备敲门,低眸间发现门没有关紧,他手臂在空中顿了一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屋里气氛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