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打量张扬,含笑道:“不错,你眼光的确很厉害,那么,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张扬笑道:“老先生,请问,您是不是姓袁?”
老者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不愧是鉴宝天师的传人,这眼力,简直是神了!你怎么知道,我姓袁?”
张扬恭敬的道:“上回,袁文术公子和袁竹茹姑娘,到来我这,说您会来,我就天天在等着您了。您这一身的贵族气质,除了袁正则袁老前辈,还能有谁?”
“好眼力!”老者正是袁正则,抚须笑道,“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张扬笑道:“其实,我对您作过一番了解。刚才听说您九十三岁了,就猜到是您来了。”
“那也得是有心之人!”袁正则道,“嗯,刚才,我看了一场好戏啊!”
张扬笑道:“麻仁为富不仁,我这是小小的警醒于他。”
袁正则道:“你就不害怕他报复吗?在这琉璃厂,他是一霸。”
“我为人光明磊落,不做亏心之事,怕他什么?”张扬淡然说道,“袁爷爷,请到楼上说话吧!”
袁正则道:“我老了,不喜欢爬楼梯,就在下面谈谈吧!”
张扬道:“那就到我工作室吧。”
两人来到工作室。
袁正则先四下看了看,说道:“有点小了,你临摹书画,倒是够用,但要做其它事情,怕是窄了吧?”
“您指的是什么事?”张扬泡了一壶好茶。
“你就不想,烧烧瓷器什么的?很多古代瓷器,像曜变天目盏,木叶盏,钧、官、哥、定、汝,这五大古窑的古法烧制,就算放到现代,也是有其艺术和收藏价值的。”袁正则道。
“袁爷爷,我倒是想,但古法烧瓷法,大都失传已久,我想学也无从学起。”
“别家自然失传了,但有一家,想必是传下来了的。”
“您说的是哪一家?”
“鉴宝天师!”
张扬心想,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
“鉴宝天师?这一阵子,我听这个名字,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张扬笑道,“就是不知道到哪里找他?”
“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袁正则说着,伸出右手,指了指张扬。
张扬道:“袁爷爷,你说笑了吧?我一介农民子弟,跟古玩这一行,祖上八辈都打不着交道。”
“张扬小友,你别说得这么武断。”袁正则道,“我且问你,你手里,是否有一个令牌?”
“什么令牌?”
“一方陨铁铸就的令牌,上面雕刻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鉴心!”袁正则手指朝上,“就是你店铺牌匾的名字!”
张扬心下暗惊,暗自寻思,他怎么知道,我手里有这么一方令牌呢?
袁正则摆摆手:“你不要急着否认,想清楚了,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