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南白了柳芽一眼,说道:“你再这么打趣,仔细你的皮!”
柳芽俏皮的吐吐香舌。
“赵老师,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张扬扯到了正题。
“嗯?”赵雅南道,“你喊我来,不是想了解麻仁的事吗?”
“是想了解他。”张扬说着,把假漆器的事说了一遍。
赵雅南听了,粉脸通红,拍案而起,怒眉横眉:“好你个麻仁,拿着从我们家学来的本事,在外面招摇撞骗!我饶不了你!”
张扬道:“木器和漆器,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他家那点本事,都是从你们赵家学来的吧。”
“不错,他们麻家,以前不懂这些技艺,全是从我们赵家学来的。没想到,他们学会之后,却用来骗人!”赵雅南是真的很生气,俏脸红晕晕的,眼中似要冒出火来。
张扬认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生气。
“赵老师,你别气坏了身子。麻家人这么没出息,是他们的事,你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而且,这事情,还不一定是他们做的,这不,还在调查中吗?”张扬连忙开解道。
“不必调查了,肯定是麻家人做的!”赵雅南重重冷哼一声,“我明天就去找他!不,我现在就去找他!”
“别这么冲动!”张扬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说道,“人家苏警官都说了,这个事情还需要调查清楚,才能下决断。”
“是啊,雅南,你现在过去,只会打草惊蛇。没有证据,你就算把麻仁骂死了,又能管什么用?他厚着脸皮不承认,你拿他一点办法没有。”柳芽也劝道,“这种事情,只能走司法程序,才能将坏人绳之以法。”
赵雅南是个理智的人,刚才一时义愤填膺,现在听了劝,很快就冷静下来,说道:“张扬,你说吧,把我叫过来,是要我做什么?”
“是这样的,这个制假贩假的团伙,不可能只卖这一次。真正的古董漆器,流传于民间的极少,能拿出来卖的,估计十之八九都是假的。”张扬把计划说了出来,“苏警官会暗地里联络各商家,凡是碰到漆器,都拿到我店里来鉴定,只要鉴定是仿造的,就可以当场控制卖货人,进行审问。要是能找到那个制假的窝点,那就最好。不管幕后是谁,都可以一网打尽了。”
“如此甚好!”赵雅南点头道,“除恶务尽,最好是找到窝点,把他们的制假链彻底打断!”
张扬笑道:“我要上课,平时没时间待在店里,所以把你请了过来,想请你坐镇在此,鉴定漆器。赵家本就是这行的权威,由你来鉴宝,再合适不过了。如果顺利的话,也许几天时间,就能抓到他们了。”
“好,我就留在你这里。”赵雅南道,“这样吧,我早上来你这边,晚上仍然回去,我们自家店里,也有些事务要打理的。这几年,我都守在福田县,寻找湘军遗宝了。现在回来,长辈们把家族生意交给我来管理了。”
“那就谢谢赵老师了。”张扬了却心中大事,心情也开朗起来。
“麻家之祸,因我们赵家而起,我相信,就算是我家长辈知晓,也会赞成我这么做的。”赵雅南道。
“赵老师,你们家的生意,不在琉璃厂吗?”张扬道,“是不是为了避开麻仁家?”
“嗯,有这么一点因素。生意那么多,同属七星传人,又何必相煎?”赵雅南道,“不过,我们家族在京的生意,一直在潘家园那边,你有空去逛的话,可以去我家店里玩玩。”
“这个自然了。对了,赵老师,我还有一事不明,要向你请教。”张扬道,“那个什么安全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这么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