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看得直摇头:“张扬,一看你就是个愣头青,新入门的,但凡懂点行的,谁会看上这种玩意?你想要印章的话,我家里大把多石头,一元钱一块,自个雕刻,也比这卖的强。”
张扬笑而不语,那一脸谜之微笑,仿佛是在诠释夏虫不可语冰这句话。
赵雅南见识过张扬的非凡能量,见张扬这一脸异样的笑容,不由得问道:“难道,你买的这两个印章,有什么说道?”
张扬淡淡的道:“我鉴定的结果,和你们有所出入。我认定其中一枚是田黄,另一枚则是汉代的印章。”
“一枚田黄,一枚汉印?这不是捡大漏了吗?”赵雅南耸然动容,“可是,江院长和柳芽都鉴定过了,你不会打眼吧?”
“打眼也不怕,不就二十块钱吗?”张扬无所谓的耸耸肩,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柳芽见他如此,便知有缘故,说道:“我和江院长都看走眼了?难道,那真是田黄?”
张扬道:“我要是告诉你,那是真的田黄,你是不是会特别自责和失望?”
“当然。”
“好吧,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因为我特别想看你难过的样子。”张扬说着,又把两块印章拿出来。
“田黄石是我国的瑰宝,自古以来都用作雕刻皇帝的玉玺,到现如今田黄价格一再升高。”江院长沉吟道,“价格都是以克来计算的,比黄金可贵多了。”
张扬却是微微一笑,心想现在的价格算什么?
几年之后,田黄的价格,会涨到六千多一克,十几年后,将涨到九万一克。
张扬拿出那方田黄石印章,对着太阳照了照,说道:“田黄石的质地为微透明或半透明体。如果仔细观察,田黄石会焕发出一种其他石材品种所不具备的迷人光彩。”
他用指腹,在印章表面用力摩擦,将污垢擦干净,说道:“你们看,这方石印表层,还有一层红筋,红如血,细如丝,俗称红筋,又叫血丝。它是田黄石的细裂纹,经土壤中氧化铁渗透而形成的格纹。这种深入内层的纹路,昌化石是没有的。”
微微一顿,张扬又道:“你们都鉴定这是昌化黄,是因为近年来,昌化黄扰乱了市场。随着鸡血石、田黄石资源的枯竭,有人在过去开采昌化鸡血石的废料堆里,发现了通体黄色、石质也比较细腻的昌化田黄石,把它捡出来雕刻成摆件或是印章出售。虽然这种昌化黄也在山涧中待过,但历史最长不超过昌化鸡血石的开采历史,最长也就一千多年,与田黄数百万年待在田里的经历是没法比的。”
江院长目瞪口呆,又心悦诚服:“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懂得这么多!”
张扬谦虚的道:“江院长,你的知识,比我更丰富,只不过,你先入为主了,一是觉得这地摊上不可能有什么值钱的古玩。二是被这印章上的刻字迷惑了。”
“是啊,鉴定古玩,最怕的就是先入为主。”江院长正色道,“看来,我的修为还不到啊!”
柳芽先是不相信,再次察看和鉴定,半晌方道:“真的!这的确是田黄石!我刚才就有些拿不准,没想到,被你捡了漏!这可是比黄金还要贵的石头啊!”
张扬拱拱手:“多谢承让!”
这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吧!
苏苓家遭遇火灾,张扬倾囊相助。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不但得到了五百万的分红,更是得到了几件好宝贝!
接下来,几个人又逛了逛,但没再看到好货了。
在赵雅南家玩了两天,正月十四,张扬准备回家。
赵雅南送张扬到了火车站,说道:“你先回去,我参加完明天的拍卖会,也去福田县了,到时我们再商量找湘军遗宝的事情。”
张扬应了一声,挥了挥手,走进站台。
这一趟苏南之行,张扬收获巨大!
提前认识了苏苓,博得了她的好感。
收获了五百万现金,淘到了几个捡漏的好古董。
结识了不少古玩圈子的人,聆听到了古玩界泰山北斗的隐秘,还知道了鉴宝天师的名号。
在火车上,他拿出从赵家借的《天工开锁》,研究起来。
锦盒就在他身上,他拿出来,对照着书的记载进行破解。
经过不懈努力,锦盒忽然发出一声轻轻的脆响。
锁开了!
锦盒里面,放着一方小小的令牌,如玉佩般大小。
令牌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图案!
北斗七星,加一座山!
这个图案,曾在陈茵家清水塘的店铺上看到过,也在赵雅南家的收藏室里看到过!
现在,张扬已经知道,这就是泰山北斗八大世家的标志。
锦盒中的令牌,图案稍有不同,那就是泰山显得特别大,北斗七星偏弱小。
令牌两面,一面刻着一个鉴字,一面刻着一个心字,两个字又被密密麻麻的小字包围着。
“这明显就是失踪已久的鉴宝天师的令牌啊!”张扬内心翻江倒海,“难道,我真是鉴宝天师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