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心虚,马上底气不足,再看跟着她忙得团团转的廊市刑警,她一分钟也呆不下去,连夜愧逃回湘州。
张滨暗中叹口气。
自肖刚从湘州逃出,他像销声匿迹一样。好不容易从廊市交通案中露出模糊的影子,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假如廊市的可疑人是他,他一路北上,不会是想越境,潜入蒙古国、俄罗斯、朝鲜等国家吧?”付路平伸手在中国地图上划拉着。
“还记得当初得出的结论,他的目的地是上海吗?”
“那个疯婆娘说出来的话,能不能作数还不一定呢。”
是啊,哪个女人被拐卖,解救出来后还窝藏起拐她的人来?还要给拐她的人生猴子?还是在明知拐她的人有妻子的情况下?结论只能是,女人疯了!
张滨沉思。
肖刚的事,只能再碰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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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彭小帅,苗贝贝掩了掩冬日里的大衣。
算上今天,她已经连续矿工3天以上,达到可以开除的程度。
也不知道那嚣张又可笑的“未婚妻”走了没有。苗贝贝想,反正也是闲着,又到了年关,不如去公司,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领回来,顺便把离职办了。
不管是她炒老板,还是公司炒她,总之,只有把离职的手续办利索了,才能拿着手续到下一家办理入职。
苗贝贝用手机叫了一车。
等待车来的时候,随手给江垚打了一个电话。
只是没想到,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先听到他说对不起。江垚说,对不起,她从台湾不请自来,自说自话要参加公司的尾牙。他事前并不知情,更不知她知晓贝贝的存在。
“她是谁呀?”苗贝贝放任嗓子抑扬顿挫地问。
江垚一顿,不再开口。
“我就是回去收拾一下桌子。你呢,着人帮我办离职吧。”
江垚仍旧是不开口。
“什么意思?她留了话,要求报复我?我不当面道歉就压下我的社保和离职手续?”
“没那回事。”江垚憋出一句话。
“你回来吧。”他说。
她听成了“你来吧”,自然认为他的言外之意是,她的要求,他照办。
车来了,苗贝贝报了公司的地址。
下了车,意外地,江垚就站在公司楼下。他站在离地三个台阶的地方,手里夹着一根燃了个开头的眼,眼睛落寞地平视着远方。
笔挺的驼棕色大衣过膝的下摆随着抽烟的动作而不时变化。Burberry风靡时尚界几十年的四位数格子围巾,被他散漫地搭在胸前。
而苗贝贝早已清楚,没有一处的搭配,是随机随后那么一达,都是精心配置的结果。连散漫,都是刻意呈现的散漫。
直到苗贝贝出现在他面前,又隔了两秒,江垚才收回视线,不吭声地咧了咧嘴。
“前面咖啡馆坐坐吧。”江珧抬手,指了指马路对面。
魔都常见的星巴克。
苗贝贝觉得实无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