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赞许他的眼光好,他为什么要生气?
再说了,分裂都是从内部开始的。只要他还是成辛心中喜欢的人,再热烈的追求者都白搭。小白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与其凶神恶煞地去灭成辛的新追求者,不如磨砺、提升自己。
面对小白稍显夸张的危情警告,余勒相当放松。
不过,他倒是很乐意为那句“你可以来上海”应承下来。湘州一时半会,成辛不便来;能去上海见成辛,他当然乐意至极。
将心中恐惧倾吐出来的小白,终于找回了平静。再三叮嘱余勒多关注成辛状态的小白,在近一个小时的通话后,终于肯挂断电话。
那个时候,成辛已经站在了302的房门口。
成辛低着头,在冬日晦暗不明的楼道里,埋头认真找钥匙之际,忽然有人从背后捂上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成辛手捂胸口,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避免自己尖叫出声。
“快松手。心都要被你吓得跳出来了。”
“猜猜我是谁嘛!”
“畅畅。”
“啵”。舒畅顺势在成辛脸颊亲一大口,没心没肺地笑着松开了手。
楼道上方的灯忽明忽暗,舒畅的五官被投出夸张的阴影。
跟四楼有关的心理阴影有呼呼吹又生的迹象。
成辛不停地用正念去抵制,想起小白说过,安全舒适的环境可以给予心灵支撑,便专注地找起钥匙来。
钥匙找到,打开房门,里面竟然是暗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金线就算人在卧室,也会把过道餐厅的灯打开。
成辛的心突突跳着,正念与邪念此消彼长。正当成辛感觉自己心跳要乱之际,眼前忽然大亮。
一回头,是熟门熟路的舒畅,打开了房间内的灯。
“金线!”成辛心有余悸地原地站着,朝金线的卧室喊一声。
“别喊了。她今天离开上海了。”舒畅懒洋洋道。
“你怎么来了?”成辛这会儿才顾上问舒畅。
“别提了。我被我亲妈赶出家门了。”舒畅一屁股坐在餐椅上,手支下巴露出颓废像。
“为什么?”成辛边换鞋子边追问。
原来,舒畅妈妈担心舒畅爱她女儿太深,爱得失去了自我,以至于无心婚恋,耽误了她自己,二婚嫁不出去。
按照舒畅妈妈的计划,第一步,她要把舒畅强行推出家门,强行隔开她与她女儿。第二步,逼舒畅健身。第三步,也就是终极目标,给舒畅介绍相亲对象。
身为老上海人,她有的是资源。
这也是当初她支持女儿离婚的底气之一。
可是,现状跟她预期得明显不一样。
产后的舒畅,生怕委屈女儿,将“粮仓”的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胃口大开,来者不拒,体重飙升30斤。
因为体重增得太快,来不及均匀分布全身,多囤积在臀、腰、腹上,加上哺乳期胸腺发达,她看上去,有平时的一个半宽。
成辛目光心虚地从舒畅身上溜过:“你妈是不是太心急了?”
“可不是嘛。她就想着要在唐不要脸那里争口气。离都离了,还争什么气!”
“金线为什么突然离开上海?”成辛转而跳话题。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