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不擅长。”余勒的声音沉沉的、稳稳的,“但是,对你永远有例外。”
成辛甜甜一笑。就知道此处有转折。
“余勒,今天我差点被别人吻了。”
突突。
余勒自感心脏猛跳两拍。
Peter Bai,白则人吧?
余勒很想问一问辛辛,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又,辛辛此刻讲给他听,是为以后分手做准备,还是单纯求安慰?
“吓死宝宝了。”成辛的语气里带着小小的懊恼。
聪慧如余勒,忽然拿不定主意,这小小的懊恼是气被违反意愿?是遗憾不能吻得正大光明?还是烦恼于理智上认为不该心动而实际上心已动?
“喂,喂,余勒你在听吗?”得不到任何反馈的成辛疑心电话已断线。
余勒艰难地咽口空气:“辛辛。”
“嗯?”
更多的话,余勒却说不出口了。要是坦言他不想让成辛太克制、可以接受她适当地放飞自我,是不是很疯狂?
“对不起。”是的,他虽然可以接受,却不愿意主动说出口。私心,他还是有的。
“吓。你怎么会想到说‘对不起’?说‘对不起’就不好玩了。驳回。快想点别的说。”成辛格格笑。
余勒莫名来的凝重感,顿时在成辛的笑声中消散。
就是说嘛。他爱成辛四五年,才不是爱上容颜那么浅薄的理由。
“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余勒改而说其他的。
“怎么个好法?”
“嗯。这个我最擅长回答了。因为我每天都无数遍设想。要是你在我身边,大可不用闹钟,我的吻就是你的闹钟。”
“我反复推想过,早晨唤醒你的吻应该是轻柔的、蜻蜓点水式的,温柔地从周公那里唤回你。”
“要是离上班还有点时间,我们应该来一场全身心投入的深情大吻。你在我的臂弯里,轻轻扬起头。就像当初我们一起学跳舞那样,我们一起来探索唇舌在品尝、说话之外的其他功能。”
“我去送你上班。要是放你下车后,我赶在你进公司前,拦住你轻啄一口。你会不会又很害羞?宣示主权,对我来说,可是骄傲至极的时刻。”
“白天,我们各自工作一天。晚上,回到我们的小窝……”
成辛早已脸如火烧,知道马上会有升级版的内容,娇羞之下,脱口喊道:“余勒!”
“嗯?”
“讨厌!”
“唔。”
“哎呀,我的室友也回来了。不跟你说了……对了,你说你很忙,我看你分明是太闲!”
挂断余勒的电话,耳朵里听着苗贝贝与贾思诚在底楼你来我往的说话声,赶在他们在楼梯口露面前,成辛连忙揩一揩眼角,将一团湿气从眼睛里引渡出来。
结束通话的余勒,默默站在卧室里的窗口,望向窗外,看了许久。而窗外,分明什么都没有。
有的,是在心里。
我,很,想,你。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想。
生活里的每一个空隙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