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辛不知道的背后,商伯年与他极敬重的、最善长戴着镣铐跳舞的大师爆发争吵。
“我们就靠设计,靠真本事,不行吗?”
“哈!大师,你真是单纯!什么叫真本事?拿得到项目就叫真本事,管它是靠设计本身,还是靠人际,或是其他!”
“那你不要拉别人下水啊!”
“别人?哼,你这是怒发冲冠为红颜?说说看,她哪里打动了你?”
“我根本不在乎她!我在乎的是你!人生很长,不要做令自己余生后悔的事!听我说,我们不需要靠歪门邪道……”
商伯年猛然挣脱大师试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余生?余生?……”他红了眼,目光也好像被虚空中的什么锁定,脚步踉跄。
好在包间在成辛走后,甲方也呵呵一笑离去,大师一点不委婉地驱走了另外两位主创及陪酒后,只剩下了他们俩。没有人看到风流倜傥的商所,还有这等狼狈的模样。
大师目光忧郁,任由商伯年发痴。
他早就发现了,每逢谈及未来,谈及余生,他就立刻像换了一个人。莫非,他有个叫“余生”的恋人?听上去像个男生的名字!是否也因此解释通了自己的鼻子能嗅到他的味道并非因为自己长了母狗鼻子?
大师神游期间,商伯年已经扑倒在沙发上,说不清是酒劲上袭睡着了,还是趴沙发上呜咽去了。一时,大师甚至不敢伸手。他怕酒令智昏,自己被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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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转,墙上的钟表显示已经午夜12点。
成辛穿着珊瑚绒的居家服,强忍着疲倦,打定主意要等苗贝贝归来。然而,等到她见到周公,也没见到贝贝。
第二天,在六点一刻的闹钟声,她睁开困涩的眼睛。
一想到查看贝贝的床,整个人瞬间清醒。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扒着上铺床沿一看,床上苗贝贝正睡得香呢。面朝内蜷缩着,给她了一个看不出端倪的后背。
“也许……听错了也不一定!”成辛劝慰自己。
轻手轻脚出卧室,成辛要去卫生间洗漱。路过门口,赫然看到一只脱了跟的高跟鞋……
“你怎么了?”金线轻声问。
“啊?”听到金线的声音,她才慌忙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了,走着走着忽然不动了?”
“哦。我……酝酿情绪打喷嚏。嘿。”成辛编个理由。
金线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成辛去了卫生间。金线慢悠悠跟了上去,在成辛停步的地方停下来,朝着相同的角度望下去,除了两双鞋子摆得乱一些、有一只高跟鞋脱了跟,没有什么异常。
金线靠在卫生间门框,看成辛洗脸。
刚哥的话时有在她脑海里激荡。每回忆一回,都够她幸福一天的。那时候她担心刚哥必被抓,没想到他竟逃了出去。
刚哥笑道,他算是因祸得福了。必然是那个小妮子的家人平日听小妮子上海来上海去,告诉警方他要逃往上海,所以,他往相反方向逃,反而避开了警力重的区域。
“她会不会向警方和盘托出我们的事?”金线很紧张。
“不会!”刚哥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