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晚意外从电话里听说他也伤了脚踝,她突然就感觉不好了。
这是报应吗?
她伤了别人,她爱的人就受了伤!还伤在相同的部位!这是上天在警告她吗?
打电话之前,她只有“女尸被发现”一重惶恐。
打电话之后,她多了一重“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到了”的新的不安。
“鑫儿,我本来不打算跟你说,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就告诉你吧。我为了让他们忙得无暇深顾,特意制造了别的乱子。”
“什么乱子?”
“我捅死了一个流浪汉。是偶然起意。那里黑漆漆,没有监控。那流浪汉本身也病得不清,我也算做了一半好事,免他再受罪了。”
“……”金线心潮起伏,脑补着当时的画面。
“会不会留下证据?”
“不会!我套了特大号垃圾袋,还戴了帽子、手套。最重要的是,那流浪汉病了,昏迷不醒,连挣扎都没有。跟死猪一样。”
“刚哥!你对我真好!”金线彻底感动了。
结束与刚哥的通话后,深感自己被深爱的金线,淡定许多。
目前来说,一切都在朝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她隐秘地去除了房子因遗产争夺而被法院封存的潜在隐患,让房东的大伯伯彻底安生;她做手脚让苗贝贝老实地打消搬家的无稽计划,并额外赚取了苗贝贝与成辛的好感与信任。
她想要的终极结果,应该也会顺利实现吧。
她会稳住这边的一切,只需等待刚哥会师,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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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辛苦三天之后,张滨大手一挥,全员回家补觉。
这就是余勒得以会彭小帅的背景。
第二天,余勒叫醒彭小帅。
彭小帅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目,含混不清:“不用起这么早,培训9点才开始。”
余勒笑答:“不是怕你迟到,是怕我自己迟到。”
彭小帅一头又倒在床上:“你这床真好,我倾家荡产也要买一张。昨晚撸完之后睡得史无前例地好!”
余勒有意无意瞥了一眼垃圾桶。哭笑不得。
“估计不是因为床,而是因为死心。”
彭小帅腾得从床上坐起来:“真能死心?早死早超生!我愿意!”
余勒笑着摇摇头:“快出来吃早餐。吃完我送你去培训。”
彭小帅晨起冲了个澡,毫不客气地换上余勒的干爽衣服,踢跶着拖鞋去餐厅吃余勒备下的营养早餐。
“啧。成辛真没眼光,丢了你这只潜力股。”
餐桌上,主食、蛋、奶、蔬、果,红(小番茄)绿(黄瓜切片)黄(露出可爱蛋黄的煎蛋)白(牛奶)黑(粗粮面包),一应俱全。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一直恋得稳稳当当的,怎么她妈一来就分手?那会儿不肯说,怕我多嘴多舌讲给贝贝听吧?这都毕业了,贝贝都把我拉黑了,成辛也去了遥远的上海,总可以跟我说了吧?”
余勒将烤面包机里刚弹出的粗粮面包取出,放进餐盘,推给彭小帅:“说了你也不懂。赶紧吃吧。最近接二连三出事儿,我还着急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