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血就不是，人血就是毋庸置疑了。

秦九儿斜眼瞧着塌鼻子东方珏，真想告诉他真相，看看他什么反应。

东方珏见秦九儿不贴，就好心的来帮忙：“九儿，你也贴上面皮。你这张脸俊俏的很，若是不易容，保准进去就被揪出来。”

“我不要，我不贴。不然……我画一个满脸雀斑的丑八怪好了。”秦九儿摇着头不贴，还连连往后退。

影子伸手就把秦九儿给抓住了，沉声道：“画出来的脸到底有破绽。而且探子一次就出来俩人，人数少，那边肯定都认识，你若是暴漏，后果不能想象。”

秦九儿听了影子的话，不躲了。是啊，这一次出来他们也是为了自己。而自己若是还不配合，因小失大暴漏了，危险的就是他们。咬咬牙，只好伸手去接人皮。

影子看秦九儿的满脸抽抽，满心不愿意，暗暗叹口气，没有松手，直接拿着人皮往秦九儿的脸上贴。他的动作很细致，轻柔，边边角角都贴的很仔细。

秦九儿抬着的脸任由影子贴着人皮易容，不由得看着面前的那双眸子。那眸子古潭一样的无波，认真，手指细腻而温暖，就好像面前的人是……北冥爵……

“呵呵，九儿你现在成了小眼睛，小猴腮了。虽然是不好看，但是自己又看不见有什么关系。而且脸上凉凉的，还挺舒服呢。”东方珏在一边啥也不知道的还打趣秦九儿。

秦九儿无语的白了东方珏一眼，你杀死的人，此时又顶着人家的脸，鬼气不散，你不觉得凉凉的才怪。

伸手摸摸脸，阴凉阴凉的，血腥味让人想吐，浑身汗毛孔都透着不舒服。不过为了混过十万大军，也只能忍受了。

东方珏见秦九儿装扮完毕，伸手拉着她，回头跟影子说道：“臭保镖，这一次只能我们俩进去。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们回来，接应我们就行。”

影子双手环胸，冷气傲然的不吭声。

东方珏好心安排，得到影子一个不理不睬，当成空气，不仅气的够呛：“不过一个臭保镖，谱倒是摆的不小。九儿，我们走。”

秦九儿跟着东方珏走了，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叮嘱：“等我，若是五天我还不回来，就赶紧回北圣去。那儿更需要你。”

影子木然的点点头，面对可能是生离死别，也不见半点忧伤，眸子依然沉静，无波无澜。

秦九儿笑了，转头和东方珏快速下山。

这俩人顶着探子脸，一路大摇大摆的往黑压压的驻扎军队的帐篷走。

军营边，站岗的士兵喊一声：“令牌！”

东方珏和秦九儿立刻掏出令牌，给站岗的士兵看。士兵拿过看一眼，然后又递回去：“进去吧。”

东方珏和秦九儿接了令牌，往里走。进到军营里面，一队队甲胄森严的兵挎着大刀从眼前过去。又一队队举着枪的过去。

秦九儿一边走，一边东看西看。

东方珏暗暗掐她一下，小声道：“不能东张西望，别引起怀疑。”

秦九儿又回掐东方珏：“我没瞎看，我查看地形呢。”

两人恭谨快速的往里走，走近主将大帐，两人根本就没打算进去，更狠的低着头就想过去，出军营。

“喂，你俩探子，不进去军帐跟将军汇报前方情况，要去哪儿？”两人刚偏离轨道两步，就有人出声提醒了。

东方珏急忙拽着秦九儿回身，打着哈哈：“呵呵，本想去喝口水再去军帐的。既然将军等着消息，那我们就先去军帐吧。”

秦九儿也咽着吐沫附和：“是啊，渴死了。不过还是先去禀告吧，回来再喝水。”

两人糊弄过这个兵士，却不不得不转身往恢弘的军营大帐走去。

秦九儿有些紧张的看一眼东方珏，东方珏小声叮嘱：“有我在，没事。一会儿你不要说话，我自己说就行。你的嗓音毕竟阴柔一些。”

秦九儿点头，两人走到军帐前。

“禀告将军，探子回报。”帐子外的守卫通传到。

“进来！”里面传出一声凌厉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