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并没有打断柳大旅副,打了个手势示意队员噤声,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
柳大旅副骂完人,将对讲机别在腰带是上,抬头就看到叶珩站在潘伟健的前面,理所当然的认为叶珩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胆敢抢潘伟健的C位。
毕竟,以柳大旅副的身份,知道潘伟健的底细并不奇怪。
“战刀,没人叫你规矩,不知道什么叫尊重上级吗?给我站一边儿去!”柳大旅副快步走了过来,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虽然表情显得愤怒,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厮有意无意的在讨好潘伟健。
叶珩被人欺负了,潘伟健第一个表示不服,立即上前一步冷嘲热讽:“战刀是我老大,伴随左右我乐意!即便你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能管空气,貌似也管不到别人乐意吧?”
柳大旅副顿时凌乱,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尴尬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正在这时,潘司令在警卫员的护卫下,迈着铿锵的步子走了过来,不怒自威的瞪了潘伟健一眼,吓得潘伟健脖子一缩,灰溜溜的退到一旁。
潘司令将目光投向叶珩,脸色瞬间阴转晴,说道:“小叶,做得很好,临危果断处置,大胆采用有针对性的战术!”
叶珩赶紧低下了头,有些惭愧的说道:“您谬赞了,我的战术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激发了敌人的狠厉,差点导致指挥部失手!”
潘司令满意的点点头,柔声说道:“不论如何,敌人落败溃逃,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这时,柳大旅副脸色接连变换,而后搞得好像义凛然似的:“潘司令,战刀越权指挥,因为错误的战术延误战机,差点造成无法挽回的大错,此风不可长,必须严肃处理!”
潘司令转过身来,凝望着柳大旅副,面无表情的发道:“小柳,当时小叶跟一营长商议,你怎么不出言阻止呢?直到战斗打响,你都迟迟没有反应,权衡什么利害关系吗?”
柳大旅副为止骇然,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组成一段连贯的句子来。
“小柳,你当初在基层的时候敢打敢拼,做事雷厉风行,带出的部队有狼性、有战斗力,通过自身努力,跻身后备班子成员名录库,被列为重点培养对象!但是,自从你走上领导岗位之后,你逐渐迷失了,变得一心钻营,时刻都在算计!人民军队是祖国的最重要的武装力量,能打硬仗的威武雄狮,不是权力争斗场,更不容许有人勾心斗角扰乱军心!我三番四次点拨,但你却执迷不悟,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我在失望之余,更多的是感到惋惜!罢了,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一下,回旅里报道去吧!”潘司令长长的叹了口气,饱经风霜的脸庞上满是失望,眉宇之间泛满了痛心。
潘司令虽然语气柔和,言语间却泛着一丝不容置疑,柳大旅副根本不敢替自己辩解,满心失落的领命,要背徇篓的走出指挥大厅。
柳大旅副被三震出局,叶珩没由来感到心情一送,仿佛空气都变得清新很多,吸一口神清气爽。
潘伟健毫不隐晦伸出剪刀手,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赶忙屁颠屁颠的变换手势,向潘司令竖起右手大拇指。
“都是当营长的人了,还整天没个正形,跟我过来,我有话要说!”潘司令语气嗔怒的呵斥,但眉宇之间的宠溺和欣慰,不论怎样都是掩盖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