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天这场约会,潘豹原本就心存不满,不是被潘大年震慑,他是不会去约何俊的。
他并不认为和何俊有什么好谈的,彼此间的关系都已经是水深火热了,还能谈什么?
谈什么都是白谈!
潘豹更没有想到,潘大年找何俊谈,实则是在“求和”,这让他感觉很丢面子。
并且,他更看不惯的是何俊的那副装b嘴脸,于是拍桌子而起冲着何俊叫骂也就很正常了。
“小豹,你别冲动!坐下!”潘大年黑着脸,仰起头看了看身旁站着的潘豹。
“老爸,你还看不出来吗?他设好的圈套,我们已经钻进去了,怎么可能他还会给你解套?”
潘豹觉得“退休”在家的潘大年已经和现今的时代脱节了,这是一个不断猎取的社会,何俊已经猎取到了利益,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住口!你给我坐下!”潘大年口气稍稍重了一些,但应该有的那份稳重和体面还是在的。
“……”潘豹摄于潘大年的威怒,狠狠的瞪了何俊一眼,气咻咻的坐下。
何俊一直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猜测着潘大年和潘豹是在演双簧呢还是真实的父子不同。
眼下,他还不敢妄下结论,只能是明哲保身。今天这场约会真是太诡异了,最诡异的是潘大年,何俊一直闹不明白,他对潘大年的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究竟何来?
“年轻人,说句夸大的话,我过的桥比你走得路都多,在社会上混,多一个朋友要比多一个对手强上百倍!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们之间也就不必再绕弯子,我听小豹说,你和鲲鹏浩淼公司的老总之间关系菲比寻常,而你又和我们裕昌有些误会,所以才设计了一个局给小豹他们钻进去……”
潘大年不紧不慢的说着,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微笑。
“不,潘总你错了!”何俊觉得既然已经拒绝了潘大年刚刚的请求,那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打断潘大年的话,道:“我和鲲鹏浩淼公司老总之间没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我刚刚说过,你们裕昌和鲲鹏浩淼公司之间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去找鲲鹏浩淼公司解决好了!看来潘公子并不欢迎我,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话说完,勉强用双手合十在眼前,冲着潘大年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
“你他玛德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潘豹听何俊再次驳回了潘大年的话,不由的盛怒,没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又站了起来指着何俊就骂:“还敢在这儿信口雌黄,说什么和鲲鹏浩淼那叫做水淼璇的骚娘们没什么关系?尼玛你们都同居在一间屋子里了,还敢说没关系?”
他圆瞪双眼,眼睛里几乎要向外喷火:“你们没关系?那为什么一个指定要做户外广告发布,另一个偏偏提前一步到市政公司将全市指定的户外广告发布位都包了?别告诉我这是巧合!他玛德一对儿狗男女,设局欺骗老子,今天你别想轻易离开!”
话说完,潘豹伸手拿了饭桌上的一个茶杯,使劲儿向着地板上摔去!
“啪”的一声脆响,茶杯立马粉碎成了若干瓷片儿!
随着这声响动,包房的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十几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入,呈扇形将刚刚转身欲离开餐桌的何俊包围在了中间!
今天的约会,潘豹早就预料到了必然谈不拢的结果,而被何俊和鲲鹏浩淼公司联合起来摆了狠狠的一道,他更是心有不甘。
于是,他瞒着潘大年在对面的包房里事先设下了埋伏,单等着他在这间屋子里以摔杯为信号,那些精选的保镖就会闯进门来!
那些保镖一闯进门来,何俊就立马误认为今天这是一场早有准备的鸿门宴了,那么由此他推断,潘家父子刚刚不过是一个唱红脸一个演黑脸,想骗他讲和,免了裕昌将要赔付给鲲鹏浩淼的违约金。
现在算是图穷匕见,见他并没有讲和的意思,于是便想来硬的!
“哈哈哈……”何俊一阵冷笑:“这是早有准备呀潘公子?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好心的约我来吃饭的!连你家老爷子都搬出来了,这场戏演的真是煞费苦心呀!”
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裤兜里有他随身带着的那个装着一些巫医术奇特药粉的小铁盒!
幸亏他在应邀前来之时也多了个心眼儿,早早的做了防备。
不然的话,看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保镖,不把他整残废了也会将他生吃活剥了的。
潘豹一向对潘大年恭敬有加,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有人拿潘大年说事儿,今天这个餐桌上,何俊刚刚已经多次对潘大年不恭,现在有说出这样的话,他自然是怒火升起,冲着吊子吼道:“废了他!看他还怎么嚣张?!”
吊子和何俊是不止一次交过手的,所以对何俊比较了解,今天这些精挑细选的保镖,各个可以以一当十,如果没有意外,拿下何俊并不需要费太大的劲儿。
只要那个总是在何俊危急时刻出现的神秘道人不出手相助,何俊应该就是死鱼一条。
为此,吊子还在酒店的各个入口安排了人把手,谨防那个神秘道人突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