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吃食不合修明胃口?”刘牧见叶昭迟迟不动箸,疑惑的看向叶昭。
还真不合!
叶昭看着眼前的食物,苦笑着伸手握箸,摇头笑道:“刘相莫怪,只是昭未曾想到刘相平日饮食竟是如此……清淡。”
叶昭对于吃很少挑剔,但因为常年保持大量训练的缘故,每日都会摄入大量肉食,刘府的饭食,还真不和他胃口。
“哈哈,人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刘牧笑道:“是我考虑不周,未曾让他们准备些肉食,阿全,你去让人杀只鸡过来。”
“不必!”叶昭连忙阻止,笑看向刘牧道:“刘相误会了,昭非是嫌弃,只是想刘相身世显赫,却仍旧如此节俭,昭心底惭愧而已,下官在塞外与鲜卑作战之时,也是一切从简,相比之下,这些饭食已经算得上珍馐了。”
“好,快来跟我说说你在边疆杀敌之事,可惜老夫自幼体弱,身为汉室宗亲,却不能为国杀敌,报效国家,想来亦是颇为惭愧呐。”刘牧摇头叹息道。
“若无刘相这般在后方治理国家,我等便是杀灭了胡人,国家亦会乱作一团,又有何用?马上能得天下,安能治天下?”叶昭笑道。
“治天下?”不知想起了什么,刘牧嘿然一笑,摇头道:“不说这些,来,修明,陪我喝一觞,虽然吃食未能让修明尽兴,但这酒之一物,老夫却是浸淫颇深,必不会让修明失望。”
“请!”叶昭举起酒觞,仰头一口气喝下,对着刘牧笑道。
“不错。”刘牧饮了一觞,便有些微醺,看向叶昭笑道:“修明还未与我讲述那边寨之事,老夫一生都困在这中原,未曾领略过那草原风光,修明今日既来,当与我好好说说。”
叶昭推拖不过,当下与刘牧说了一些边寨趣闻,描述了一下草原风光,听得刘牧不断称赞,又喝了两觞之后,酒意更浓,让叶昭对这位在酒道之上浸淫一生的老者有了新的认识。
幸好,这个时候之前刘牧派去取印信之人回来了,将印信交给了叶昭,叶昭将文书奉上。
“老爷,如今睢阳县衙之外,聚集了不少百姓,他们听说新任县令已到,想要伸冤。”管家上前,躬身道。
“伸冤?”叶昭挑了挑眉,这消息传播速度倒是挺快,扭头看向刘牧。
“好,修明的武略老夫之前已经听过了,如今却是想要见一见修明的掌政手段,不知修明意下如何?”刘牧扭头看向叶昭,脸上的醉意却是消了几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叶昭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微微颔首道:“既是一地官员,自当为百姓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