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张明宇随手拿起刚才把玩的那把铁棍,然后带上门,一个人静静走在灯光昏黄的乡间水泥路上,他的面容平静如水,没有丝毫表情,只有那对深邃的眼眸在黑夜里跳动着让人心寒的冷芒。
虽然不想立马杀死张大海等人,目前又没有马上整倒他们的权势,但家人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张明宇又怎么可能就这样静静地离开呢?
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一座被围墙围起来的三层楼小洋房。
洋房的灯光明亮,以张明宇的耳力老远可以听到麻将碰撞流动的哗哗声,还有嘈杂的人声。
张明宇来到围墙当中,紧闭的铁门前,抬头冷冷斜了一眼灯光通明的小洋房,然后猛地抬起脚朝铁门踹了过去。
哗啦一声巨响,铁门被张明宇一脚踹了开来。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院子里的一条大狼狗,也惊动了隔壁邻居还有楼上搓麻将的人。
大狼狗疯狂叫着,露出狰狞的爪牙,朝张明宇扑了过去。
张明宇面色一寒,举起手中的铁棍一棍就朝大狼狗的脑袋狠狠劈去。
铁棍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寒光,蓬一声,迅如闪电地劈中了大狼狗。狼狗连呜咽一声都来不及,就头骨碎裂,脑浆都流了出来,然后抽搐几下死了。
“TMD是谁啊?”二楼露台上,走出一个五大三粗,嘴上叼着香烟,身上还穿着警服的年青人,冲着楼下叫骂。
“是老子!”张明宇淡淡道,目中流露出深刻的仇恨。这年青人是张大海的儿子,张明,镇派出所的民警。
借着灯光,张明看到了张明宇那单薄的身子,和面无表情的秀气脸容,还有他手中的铁棍。至于大狼狗挺直在墙边,他倒一时没注意到它已经死了,只是有些奇怪大狼狗今天怎么只叫了一声,就这么乖巧了。
“我靠,老子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们村的读书人回来了。怎么,你一个读书人也要学你家老子和哥哥来这里闹事吗?”张明站在二楼,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张明宇,一脸不屑地嘲讽道。
“老子不是来闹事的,只是讨点利息。”张明宇拿着铁棍轻轻拍打着手掌,一脸平静地道。
“就你这副熊样也要来讨利息?他妈的笑死老子了,哈哈!”张明狂妄地大笑起来,然后手指一弹,烟蒂带着点点火光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朝张明宇头顶落下。
张明宇冷冷一笑,铁棍轻轻一挥,烟蒂立马带着点点火星以更快的度射回楼上。
一声闷响,带着火星的烟蒂射入了张明张大狂笑的嘴巴。
“唔!”张明笑声顿时停了,双手捂住喉咙,猛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是火辣辣的疼。
张明和张明宇的对话,尤其张大海的狂笑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响亮刺耳。
房间里的人,终于停止了打麻将,纷纷推门走了出来.
隔壁邻居,也都纷纷打开了屋门,站在围墙外,探头探脑地往村书记院子里看。
“老天,是志诚的儿子张明宇!他不是在燕京工作吗?”
“你不知道吗?他今天下午就回来了,我还一直在担心,他受不住气。后来见下午一直没动静,还以为志诚两口子劝住他了,没想到还是寻上门来了。”
“快去劝劝他吧?别又惹出事端来。”一位中年大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