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挤了一点。”我说。
“一点?我早上看还剩一大瓶呢?你是不是把沐浴液当牛奶给喝了?”毛四说。
“喝了又怎么样?大不了赔你一瓶。”我说。
“气死我了,以后不许你用我的东西。”毛四说。
“毛四,他这就不错了,他还没用你的牙刷呢!你知足吧。”石涛说。
“牙刷?杨上迁,你早上刷牙了吗?”毛四问。
“我刷啊,我早晚两次,有时候中午也刷。”我说。
“你用的是什么颜色的牙刷?”毛四问。
“蓝色的啊,就是那个细毛的。”我说。
“奶奶个屁股,那是我的牙刷啊!你的是绿色的,你怎么能这样啊,我受不了了,你还一天刷三次,我要吐了。”毛四说。
“那蓝色细毛牙刷怎么会是你的?没搬家的时候,我就用,我都快用一个月了。”我说。
毛四翻了一下白眼不说话了。
“毛四,他脑子不好,你也知道的,你不能怪他。”石涛说。
“不怪他,怪我脑子进水了。”毛四又翻了一下白眼,进了洗手间。
石涛坐在沙发上笑了。
“什么时候去看湘蓉姐?”我问。
“这就去,我都约好了。”石涛说。
茶都给我们泡好了,温度正好。我喝了两口茶,屋里有一股桂花的香味,这香味应该还是来自湘蓉姐的。
“湘蓉老师,我最近看了点书,有一个催眠大师说,催眠是很简单的,只要掌握四点就够了。”石涛说。
“什么四点?”陈湘蓉问。
“就是第一,激发想象力,第二是,失去平衡,第三要冲击神经系统,第四,有明确的重塑指令,就这四点,如果掌握好了,就是催眠师了。”石涛说。
“没那么简单,这是基本的催眠技巧而已,人类思维探索没有止境,很高兴你对催眠术这么感兴趣,对了,你想不想体验一下,被人催眠的感觉?”陈湘蓉问。
“不,不,不用了,我还不需要。”石涛说。
“杨上迁,最近感觉怎么样?我指的是生活还顺心吗?”陈湘蓉问。
“还可以,挺好的,一切都很顺利。”我说。
“湘蓉老师,他前两天喝酒了,喝醉了,好像对他的大脑也没有什么影响?”石涛说。
“尽量还是不喝,或者少喝,万一受刺激,他的脑功能防御系统出问题,那就坏了。”陈湘蓉说。
“行,我知道,尽量不让他喝酒。”石涛说。
“杨上迁,你最近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比如头疼头晕,有没有出现幻觉什么的?”陈湘蓉问。
“下午我在家里洗手间洗澡,冲淋浴,我就看到一个裸体男坐在马桶上发呆。”我说。
“你认识这个裸体男吗?”陈湘蓉问。
“不认识,但感觉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我洗完澡后,他就突然不见了。”我说。
“你洗澡没插门吗?”陈湘蓉问。
“湘蓉老师,我也在家,家里怎么会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呢?还裸体坐在马桶上?不可能的,我估计是他的幻觉。”石涛说。
“好像应该不是幻觉,我确实看到这个裸体男了,他的眼神,睫毛都很清楚,我都听到他的呼吸了,我还用水冲了一下他的身体。”我说。。
“我同意杨上迁的看法,我也认为这不是幻觉,他确实看到了。”陈湘蓉说。
“啊?怎么会呢?不可能?”石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