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就睡在了办公室里。一大早,胡羽佳就把200万给我送来,然后她就匆匆走了。
陈小莉来的时候,背着一个包,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像打印机的仪器,把这个仪器连接着电脑和我的手机。
陈小莉把门反锁上,然后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你吃早点了吗?”我问。
“吃了。”陈小莉依旧闭着眼睛。
“干你们这一行是不是很有意思?”我拉下窗帘。
“挺无聊的。”陈小莉说。
“你们重案组怎么会无聊呢?”我问。
“就像现在,守着一个无聊的男人在一个空气不新鲜的房间里,无聊的等待着时间一点点消逝。”陈小莉把头歪向一边。
“我把窗户开开吧!”我说。
“随你的便。”陈小莉说。
“能不能问你个私人的问题?”我坐到她的对面。
“嗯!”陈小莉哼唧了一声。
“你和拼哥,也就是郑全拼是什么关系?”我问。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过去你们谈过恋爱对吧,现在分手了,应该是情人关系吧。”我说。
“你的思维不同于常人,如果你是罪犯的话,一般的警察抓不到你。”陈小莉依旧闭着眼睛。
“那么说我猜对了,你和拼哥是情人关系。”我说。
“这个年头,谁还没个情人呢!”陈小莉眉毛抖动了一下。
“感觉你像我的一个中学老师,连说话的强调都像,身材也像,尤其是现在闭上眼睛。”我说。
“那又怎么样?”
“那个女老师像你一样漂亮。”我说。
“嗯!”
“那时候我暗恋着她,上课的时候,我的心思全都在她的身上。”我说。
“嗯!身上!”
“她从我的旁边走来走去,她的腿特别修长,穿不穿裤子都很美,有时候,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时常在课堂上闹点动静。”
“什么动静?”
“比如,在课桌上用小刀切割着橡皮,然后拿着切割的橡皮砸前面女同学的脑袋,被女老师发现后,她就让我到前面罚站,我就偷着乐,因为她生气的样子也这么美。之后,她会把我叫到办公室罚站,记得那天她的办公室就她一个人,风从窗外吹进来,她的长发被吹起来,挺美的,她不时的朝我看着,似乎怕我跑了似的,之前我看过一个国外的电影,是一个女老师和她的男学生在学校办公室里发生了关系,那时候,我就想啊,她要是过来侵犯我,我绝对不反抗。哎!等了两个多钟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不过能近距离看着她,我也满足了。”我说。
“你有病!”陈小莉把腿收了一下。
“是的,青春期的少年都有病,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疾病,学校也不重视,还说如发现谈恋爱,把女生的肚子弄大的,全部开除。”我说。
“你被开除了?”
“没有,很遗憾我没那么好的运气。”我说。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陈小莉的脸歪向我一边。
“你这会有点像射雕英雄传里的梅超风,当然比她漂亮了。”我说。
“你没话说了是吧?”陈小莉用手撩了撩散落下来的发丝。
“说什么别的?”我问。
“说点高雅的,比如艺术,文学什么的?”陈小莉说。
“好,我就说前面那个钟鼓楼吧,你猜这个月从钟鼓楼上跳下多少人?你要是猜对了,我就给你一千块钱。”我说。
“猜几次?”陈小莉问。
“给你五次机会,如果一次猜不对,你就给我一百块钱,怎么样?”我说。
“成交!”陈小莉闭着眼睛掏出钱包。
“猜吧!”我说。
“五个人跳楼。”陈小莉说。
“不对,你输了一百。”我说。
陈小莉从钱包里摸出一百块钱,然后朝我递过来,她的眼珠子在眼皮里滚动了一下。
我接过了她的一百元钞票。
“6个人对不对?”陈小莉问。
“不对,一百块拿过来。”我说。
“7个人?”
“不对。”
“9个。”
“不对。”
“12个?”
“不对,你输了。”我说。
“那到底几个人跳楼?”陈小莉问。
“这个月是3个人跳了下去,全都是女孩子,其中一个才十二三岁,而上个月是8个。”我说。
我说完,陈小莉的眼皮动了一下,脸一下绷紧了,“为什么要跳楼?”
“你是说那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吗?”我说。
“嗯!”
“据说她的母亲得了癌症。”我说、
“癌症也有救啊。”
“但她家没有钱,我想最让这个女孩感觉恐惧的事,她的父亲把她们母女抛弃了。”我说。
“真惨啊!”陈小莉说。
“我跑过去看了,可惜啊,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其实,我是可以帮助她的,她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善良的人的。”我说。
“嗯!”
“你闭着眼睛和我说话,说明你非常信任我,对我没有任何防备之心。”我说。
“是吗?”
“我大学修过心理学,很显然我给了你一种安全感。”我说。
“天方夜谭,你知道吗?我审讯犯人过后,都会闭上眼睛听一遍录音的,还有,你这屋里有茉莉花。”陈小莉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陈小莉睁开了眼睛,迅速跑到办公桌前,戴上耳麦。
我接通了电话。
还是那个捏着鼻子的绑匪,“冯起承,你他妈的竟然报警了。”
“我没有报警,我现在在办公室啊。”我说。
“胡扯!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把警察甩掉,明天下午我给你电话。”绑匪说。
“我200万都准备好了,今天我就给你送去啊。”我说。
“今天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我很忙的,这么漂亮的妞!你懂得。”绑匪说着挂了电话。
我再拨过去,发现绑匪已经关机了。
“奇怪,竟然查不到通话地址?”陈小莉说。
“不会吧?是不是你这机子坏了?”我问。
“没坏,绑匪的手机信号似乎被屏蔽了。”陈小莉说。
“被屏蔽,还能通话?”我问。
“你通话的时候,是不是信号不是太好?”
“是有很大的杂音。”我说。
“要不就是绑匪在手机上装了反jian///ting软件,要不就是他通话的时候,旁边有什么东西屏蔽了手机地址。”陈小莉说。
“绑匪他们怎么知道我报警了呢?”
“绑匪很可能是有意探你的口风。”陈小莉说。
“会不会绑匪跟踪了你,发现你是警察了?”我问。
“这个可能也不是很大,我来去都非常谨慎的。”陈小莉说。
“绑匪为什么要拖一天呢?”我问。
“可能是他们觉得这么快和你交易,风险会很大。”
“他们不会把杨柳月强奸了吧?”我问。
“这个问题,似乎要问你自己,因为你是男人。”陈小莉说。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说。
“如果你是绑匪,亡命之徒,绑架了一个相貌出众的知名女主持人,这个主持人穿得还很性感,双手还被绑起来,一副哀求你的神情,你会不动心吗?”陈小莉说。
“那么说,杨柳月很可能被lun/////jian了。”我说。
“也不一定,如果杨柳月足够聪明,绑匪又很笨的话,那么不被强///////jian的概率会有百分之一。”陈小莉说。
“什么意思?”
“杨柳月可以说她自己得了艾滋病,因为她是主持人,应该很会演戏的。”陈小莉说。
“是啊,不过,戴套子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并且得艾滋病的几率通常是很低的,估计带套一千次,才会中大奖。”我说。
“所以我说吧,绑匪要不是很笨,要不就是和你冯起承有同意的狗脑子。”陈小莉说。
“你怎么骂我呢,这么看来,杨柳月难逃此劫了。”我说。
“只能听天由命了。”陈小莉说。
“要不,我请你出去喝杯咖啡?”我说。
陈小莉似乎思考了一下,说,“好吧,就在这附近吧。”
我带陈小莉到了路口的一家咖啡厅。
透过大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
“有人又要跳楼了!”大厅里一个男服务员说。
一个喝咖啡的秃顶的男子探头看了一下,说,“还是个孕妇。”
陈小莉起身,迅速朝门口跑去,出了门后,她直接跑向钟鼓楼。
我跟在她后面,进了钟鼓楼,上楼梯的时,我气喘吁吁地说,“你跑得还真快,放心,我能救下她。”
陈小莉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有经验?”
“是的,我曾经救过一个跳楼的。”我想到那个跳楼的大学生李向阳。
到了钟鼓楼的顶上,就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站着屋顶的边缘上。
她看到我们后,又上前了一步。
“姑娘!你千万不能跳!”我说。
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