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事件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当时寨子里有一个刚刚生了小孩的少妇,早上的时候被发现惨死在床上,死相非常恐怖,胸前开了两个血洞,整个胸部都被咬掉了。
因为尸体上有锐利的牙印,所以众人以为是林中的猛兽晚上偷偷跑到寨子里咬了人,村民们组织在附近山头上巡视,下了不少的捕兽夹子。
但是,兔子野狗等小动物抓到不少,一个猛兽都没有发现,过了几天寨子里又出现了一次凶杀案,这次受害的依然是个正在哺乳的少妇,依然是胸脯被残忍的咬出两个血洞来。
这个时候,寨子里已经开始人心惶惶了,受害家属报了案,警察来查探了一番,也找不出来凶手,就这样拖了一段时间,寨子里出现了第三个受害者。
这个时候,寨子里的人开始害怕了,带小孩的少妇甚至怀孕的女子都纷纷跑到县城里面躲了起来,不敢再回到寨子里。
族长也请了一些大师来做法驱邪,大师们说这座寨子怨气很重,肯定有什么不祥之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孕妇们搬出去以后,安稳了一阵子,人们也就开始逐渐淡忘这件事情了,没有想到今天又出现了一个受害者,让所有人的神经再次绷了起来。
出事的地点是离寨子不远的一小片竹林里面,翠绿的竹间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沐天佑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去,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的身体已经被人用衣物遮挡住了,一双灰色的眸子空洞的望着天空,四肢僵硬,四周都是大片的血迹,已经凝固成紫黑色了。
周围的人们一阵唏嘘声,这里民风淳朴,很多年没有过凶杀案,而最近一起起诡异的案件,让善良的花苗人们感觉到一阵阵的恐惧。
“让一让,神婆来了。”围观的人群外面有人喊到。
沐天佑愣了一愣,转过头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从人群外面走了进来。他刚才听到神婆下意识的以为银依来了,看到老婆婆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在苗疆几乎每个村寨都有神婆,当然这些神婆不是每个都有着九黎族这个古老分支神婆的神通。
老神婆一步步的走向花苗女子的尸体,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沐天佑的眼帘,阿幼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了进来,她生性活泼,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她都要看两眼。
阿幼朵看了一眼地上的花苗女子尸体也吓了一跳,跑道沐天佑的身边拉着他不松手了。
老神婆掀开了地上覆盖着花苗女子尸体的衣物,查看了一下,脸色变了变,站起来身体都开始微微发抖,她颤声说:“血婴盅!”
血婴盅是苗疆盅术里一个非常残忍的禁忌盅术,是用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儿炼制,用少女的精血喂养,等死婴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把少女做成“活盅”,成为血婴的培养器皿,直到它能够发出第一声啼哭为止。
这个时候的婴儿已经不是婴儿了,而是一种具有婴儿外形的怪物,力大无穷,一口锐利的尖牙可以将活人生吞。
苗人里面绝大部分都不会下盅,只有一些少数的分支会这些邪法,苗人对盅毒也是无比惧怕的,如果寨子里有人修习盅术,都会被赶出去不让进寨。
当大家听神婆说是血婴术的时候,都议论纷纷,对炼制这个可怕邪恶盅术的人恨之入骨。
“神婆大人,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血婴?”族长脸色难看的说。
神婆摇了摇头说:“这个血婴已经养成了,我无能为力。”
“这可怎么办,难道就等着这个畜生不断的害人吗?”众人有些焦急的说。
“大家不用担心,我是九黎族神婆大人的侍女,我会把害人的血婴找出来除掉的。”阿幼朵突然跳了出来,插着腰大声说。
众人的目光望向阿幼朵,然后摇了摇头说:“你这个小女娃娃,别在这里捣乱了!”
“哼!你们真是不识好歹!”阿幼朵被众人质疑,气呼呼的拉着沐天佑走了。
人们收敛了花苗女子的尸身,忧心忡忡的散去了。
沐天佑被阿幼朵拉着向前,有些奇怪的问:“你有办法对付那东西?”
阿幼朵摇了摇脑袋说:“我只会祭舞,哪会这些降妖除魔的本事啊!”
沐天佑无奈的说:“那你还当众说那些大话?”
“不是有你吗?”阿幼朵忽闪着打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沐天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