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浓,“这年氏容貌出色,性子天真,做事坦率,想来必然能和主子爷的性子。当年那温氏就是这般入了主子爷的眼,如今来了个更年轻貌美的年氏,这温氏以后的日子……”
“就是这个理儿,这人啊谁也没前后眼,温侧福晋怕是以为自己能一宠到老呢。”罗嬷嬷笑道。
“主子爷那里的差事怕是要七八月才能回京,这段日子里你就好好的照看着桃然居那边,这府里要是有不长眼的,你瞧着办就是。”福晋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罗嬷嬷猜度着这意思,福晋这是要为年格格开路了。
想想也是,好不容易能遇上一个让温侧福晋吃瘪的人,自然是要好好的护着。
这日子长着呢,以后的路谁知道到哪儿。
听竹阁也有今天。
温馨回了听竹阁,心情比较复杂。
但是她这人比较现实,说得好听点,四爷不在府里,犯不着上演宫心计啊。
又费神又费心,还没有自己想要的观众。
福晋想要借着年氏的手整治自己,她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啊。
就算是要闹,那也得四爷回府啊。
四爷这观众才值得她上演神经质般的剧情呢。
上回四爷的信里说,六阿哥的百日是赶不回来了,他不在府里,百日宴问温馨什么意思。
她能有什么意思?
四爷不在,当然不办啊。
温馨才不要给福晋一个彰显正妻地位的机会,再给她一个下马威呢,于是回信中果断的说不办了。
当然绝对不能这么直白的,非常婉转的表达了自己对四爷的思念之情,无心于六阿哥百日。
等四爷回来办周岁宴再一起热闹好了。
真是越来越矫情了,温馨捧着脸想。
而此时四爷已经到了淮安视察河道,驻扎于淮安城北的清江浦原户部分司,这几日连日奔走,四爷不仅晒黑了,而且人更瘦了。
随着一路巡视所见,整个人越显锋锐严肃,陪同的当地官员个个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苏培盛带着送信回来的人到时,四爷刚送走当地官员,正一肚子的怒火,满口仁义道德,一句实话也没有,这一群庸官污吏。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见来禀报,四爷正在烫脚。
有了衙门落脚,不像是住在荒郊野外宿营诸事不便,走了一天的路,这脚又麻又胀,放在热水里烫一烫,也能去乏。
“爷,人回来了,带回了福晋跟温侧福晋的回信,还有两口箱子。”苏培盛弯腰回禀道。
四爷正皱眉思虑着今日的事情,猛的听到苏培盛的话,定定神,这才清醒过来,“把信拿来。”然后又嘟囔一句,“怎么两口箱子……”
苏培盛听到这里,忙回了一句,“福晋也给爷送了东西。”
四爷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还是点头说道:“抬进来吧,放一边搁着。”
四爷拆开信,苏培盛就转身出去,让人把箱子抬进来,两口箱子规规矩矩的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