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福晋这一回太过分了,蜘蛛死了,是不是下一回在福晋眼里自己就是那一只能轻易捏死的蜘蛛?
想要毁她的名声,将她按进泥潭里,温馨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如愿?
屋子里安静下来,两人相对而坐,温馨浑身紧绷的坐在那里,手心里隐隐有汗珠沁出来。
动不动的就说要走,四爷心里怒火滔天,偏偏却无法发出来。
因为他知道温馨实在是委屈。
可是他也的确生气,温馨把他当什么?
说走就走?
说去庄子上就去庄子上?
他待她还不够好,以至于让她这么威胁自己?
四爷拂袖离开,一句话也没留。
温馨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响也没追上去,坐在屋子里轻叹口气。
其实她的姿态可以放得再软一些,可是她怕,她怕一贯如此,四爷就会认为她会是一辈子可以委屈的那个。
人在做取舍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去委屈那个比较容易拿捏的人。
温馨……不想做那样的人。
她也想让四爷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是有自己的坚持的,不是谁都能委屈的人。
这算是吵架了吗?
温馨也不知道。
四爷脚下如风的回了前院,吓得一众人大气也不敢喘,原以为四爷去了听竹阁心情会好些,谁知道会更生气了。
这还是主子爷第一回从听竹阁气成这样回到前院的。
四爷坐在书房里,温馨的话在他脑海里不停地重复,像是魔怔了一般,一怒之下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屋外众人听着浑身的骨头都绷紧了,竹竿一样贴墙站着,大气儿也不敢出。
后院里福晋也正在坐卧不安,她嫁给四爷这么多年,这是第一回四爷不肯见她。
只是一只蜘蛛罢了,就为了一只蜘蛛,四爷就这么给她脸子看?
难道四爷自己就不想想,他这么宠着温格格,将她的脸面往何处放?
李氏毕竟还有子嗣傍身,可温氏有什么?
一个不利生育的女人罢了,四爷也值得为了她这么踩自己的脸?
福晋眼皮直跳,坐在屋子里毫无睡意。
罗嬷嬷端了安神茶进来,劝了几句,福晋却问道:“听竹阁那边有什么动静?”
罗嬷嬷顿了顿才说道:“听说主子爷去了听竹阁很快就出来了,神色不太好看,但是具体的打听不到。”
福晋神色一缓,“是吗?”